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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鄭逸就笑道:“才十二萬,就這樣了?”

鄭伯元似乎此刻才現對面是個孩子,立刻睜大了血紅的眼睛吼道:“給老子滾,你知道什麼,十二萬,我這輩子都賺不到這麼多錢。你知道嗎?這個月我還不上,他們就會去,我完了,完了啊?你懂嗎?我房子賣了也還不了一半的錢!”他一邊說著一邊抽著自己的臉,然後不顧形象的哭出聲音來。

鄭逸看的心中酸楚,本來這輩子都不準備再碰牌的他,看見自己的四叔和前世的自己,幾乎如出一轍,甚至連折磨自己的方式都是一模一樣,折磨完自己以後肯定還會去賭,以至於越陷越深,萬劫不復。

鄭逸屋裡轉了一圈回來,手裡多了一副牌,他把牌扔到四叔的面前道:“切牌。”

鄭伯元呆呆的看著,也不動手,咧了咧嘴,似乎是想笑一下,可還是放棄了,他擺了擺手道:“快回家吧,讓四叔靜一靜。”

鄭逸拿起牌洗了起來,他的手指修長,似精雕玉琢,開始的時候度比較慢,可是越洗越快,那個時候正是香港賭片大火的時候,他此時的洗法就有點雲山霧罩的風情,動作令人眼花繚亂。

鄭伯元本來看他笨拙不堪,心中冷笑,接著看到他神乎其技的洗牌方法,他的瞳孔瞬間放大,彷彿撲捉到了一絲光明,手激動的有些顫抖,一眨不眨的看著鄭逸魔術般的表演。

鄭逸手拿撲克,似乎又回到那個令他萬劫不復的戰場,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他的腦袋,而對面一箇中年男人,沉靜如水,如海東青一樣的眼神,使他不寒而慄。他搖了搖頭,使勁的把這個影像從腦海中剔除掉,把牌扔到四叔的面前道:“切牌。”

四叔看著他冷峻的眼神,不由的打了個冷顫,這個侄子在此刻再也不是那個俊朗安逸的少年,他陰冷的眼神像毒蛇一樣穿透別人的心靈。

似乎被一種力量驅使著,他懷著有些激動和緊張不安的心,連續切了幾遍,鄭逸道:“平時玩的是什麼?”“詐金花。”鄭逸點了點頭道:”那牌。”

鄭伯元猶豫著拿起牌,給每個人了一份,,他不知道鄭逸接下來要幹什麼,就仰頭望著,鄭逸道:“你的是3。5。7同花,我的是A雜牌。”

鄭伯元聞言將信將疑,慢慢的翻開牌面,看見鄭逸說的絲毫不差,他的眼睛瞬間睜得老大,瞳孔微縮,身體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他趕緊拿過牌,多洗了幾次,然後一邊看著牌面一邊了下來,鄭逸笑道:“這次我不知道牌面,但是大過你的牌,應該沒有問題。”

四叔把他自己的牌掀開,卻是個大順子,鄭逸笑笑,修長的手五指併攏,平伸出去,再翻開牌來,是個同花。

鄭伯元此時已經震驚的有些麻木了,他明明出去的牌,對方是個小牌,但是出現在眼前的卻是同花,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鄭逸伸手去拿牌,順便把手心裡偷到的三張牌放回牌堆裡面,這時候的手卻還是有點小的,行動起來有些不方便。可是騙過他的菜鳥四叔,一點難度也沒有。

他拿起牌,把正面對著四叔,然後自己就在牌的背面,拿一張,說一張牌的數字,看著鄭伯元的嘴巴能裝下一個鵝蛋,他把指縫裡的圖釘扔掉,心裡有些小得意,得意完了又有些意興闌珊,這些小把戲遇到同道中人,那真是自尋死路。

鄭逸看著四叔的樣子,就說道:“四叔,如果把錢全部贏回來,你以後還賭麼?”他的手連續在鄭伯元的眼前晃了幾次,四叔才驚醒過來,道:“什麼?你說能贏回來,會去幫我贏回來?絕對不賭了,打死也不賭了,小逸,這些東西是哪裡學來的,教教我行不?”

鄭逸不禁搖頭苦笑,賭徒的心裡永遠都是這樣,嘴裡說著不賭,可見到這個場景,恨不得磕頭拜師的學下來。”尤其是這些輸紅眼的人,無所不用其極,叫他殺人都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