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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男生慢慢跨著步子走到她身邊來:“一起吧?”

他差不多比万俟昭高出一個頭來,万俟昭不太習慣仰視,便低下頭向外走,算作默許。

院子裡還有一些積雪,因為這裡沒有汙染,所以積雪是難得一見的潔白,男生揉了個雪團在手上,經過池塘的時候,他把雪團投進了水中,觀察雪團的變化。

“如果貓的靈魂掉進池塘,池塘裡會長滿浮萍的。”万俟昭不喜歡這個搭檔,他比燕彤拖沓十倍。

“這裡有兩條小魚。”他像個孩子似的望著水面發呆。

“一個黑貓的靈魂切片會殺掉所有小魚,它會讓建築物腐朽,會讓莊稼顆粒無收。”万俟昭說完就徑自向外走,刻不容緩,她打算單獨行動。

“你沒有學過雪球占卜法?”男生叫住她,懶洋洋地取下耳朵上的黑色仙鶴羽毛搔了搔耳朵,他的左耳上有一個金色的耳釘,這代表他是個金靈媒,比万俟昭高出一個級別。

万俟昭折回來,金色的耳釘令她有些許信任他:“卦象上怎麼說?”

“它沒跑出這裡,仍然在郎博士府上。”他倚著一棵姿態虯結的大梅樹,敲了敲樹幹,樹枝上的積雪揚了二人滿頭滿身:“興許它在樹上,或許在土裡。”他輕巧地逮住一隻從院子經過的老黃貓:“又興許在它身上。”

“如果是那樣,它會變成一隻黑貓。”

他瞪圓了眼睛,毫不掩飾自己的吃驚:“你的知識範疇已經超越了一個小橙的級別。”他歪著半邊嘴角笑,毫不掩飾對万俟昭的欣賞:“你叫什麼?”

万俟昭基本不再理會他,她嘗試著在各處置一些PH試紙,因為貓的靈魂酸性很強,它一旦觸碰試紙,試紙就會變色。

万俟昭把一切能想到的辦法都用到了,她飛快地畫了一些黏貼靈魂的咒符,貼到院中的每一棵樹上,然後她進入實驗室,製作了一些簡易的捕靈裝置,將燒杯盛滿封養黑貓靈魂的藥水,然後在燒杯上方擱置一個金屬擋板,擋板兩面塗上蜂蜜,根據蹺蹺板原理,靈魂一旦附上擋板貪食蜂蜜,就會被擋板翻卷到藥水中。

男生抱著手臂,目不轉睛地盯著万俟昭做這一切,他嘖嘖稱歎:“木面姐姐,你還真是有一套。”

事實上,他剛才一直喋喋不休,而万俟昭壓根沒有理會,現在忙完了一切“陷阱”的佈置,她聽見他叫她“木面姐姐”,於是就忍不住回敬了他,依然用冷漠的神情:“你至少有二十歲。”

男生放肆地笑起來:“小生不才,小生二十有一了。”他擺弄著万俟昭製作的每一個裝置,看似心不在焉,實則是進行精密的校準,讓它們更加靈敏準確,他輕鬆完成這些工作之後,忍不住用指尖沾了些上面的蜂蜜,放在嘴巴里吮。万俟昭對他隨意的舉動並沒驚訝,在這種事情上,燕彤比他粗魯隨便得多。

窗外依然是古畫般的雪景,微風吹過,梅枝上的殘雪簌簌落下,掛在簷下的風鈴也鈴鈴作響,是六角銅製風鈴,人們日常見到的風鈴往往是四角或八角,六角形風鈴是專門用來招魂的。万俟昭一瞬不瞬盯著風鈴擺動的方向,直到判斷出它擺動的方向與風向相反,她迅速扯出一條紅繩,一頭拋給男生:“它大概在風鈴上,我們把這裡封起來。”男生盯著繩頭看了看,又牽了牽紅繩,這動作多少有些曖昧。万俟昭絲毫不理會,她現在正聚精會神地把繩子打成魚形結,男生只好陪她一起打,他的動作粗放而迅速,像個老水手。

六角風鈴被紅繩封起來,它不停地鈴鈴作響,像是在掙扎,万俟昭迅速把盛了藥水的燒杯放在風鈴的下方,如果順利,那個頑皮的靈魂會直接掉進藥水裡。

風鈴叮咚作響了十分鐘,万俟昭耐心地在紅繩外守了十分鐘,而男生則靠在牆邊握著掌上游戲機“拼殺”了十分鐘,直到G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