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挫骨揚灰，到底還是給這豬狗不如的惡畜留下了風中的一把灰。”

三個女鬼道：“明媚姐，你說怎麼辦？”

明媚的長指甲像解悶兒一樣，擰著郭老闆那肥肚皮上的肉，一小塊一小塊地剔下來玩，郭老闆疼的悶悶地哼哼。

明媚突然噗嗤一笑：“我要讓他消失。”

“消失？”三女不解。

明媚道：“一口一口咬死他，方能勉強解解恨。”

“咬死也不代表消失啊？”

“哼，吃光他，吃光他的肉，他的骨頭，他的內臟……全都吃完！”明媚突然拿出了郭老闆堵在嘴巴里的血肉，“郭爺，您覺得呢？”

郭老闆知道懇求是沒有用的了，他惡狠狠道：“到時候咱們就都是鬼了！誰怕誰！”

“哈哈哈……”明媚一陣狂笑，再次堵住他的嘴，“鬼，你也配當鬼！”

“呸！！！”三個女鬼此時已經湊近他，分別咬下來一小口，疼得他嘶嘶直叫喚。

明媚陰冷地盯著他那疼變了形的臉：“我們吃的你連渣滓都不剩，你就連灰兒都留不下，你也配當鬼？哼，你也就配當一坨鬼屎！”

“鬼屎~”三個女鬼被這個詞逗樂了，鬼屎，還有比這更低階的玩意兒嗎！

郭老闆終於嚇暈了過去，四個女鬼捕住他倉惶的靈魂摁了回去，他不得不再次醒來。

“你得醒著，看著自己慢慢兒的變成鬼屎。放心，我們會讓你保持清醒，不吃到最後一口肉決不讓你嚥氣。”四個女鬼興奮地看著他。

郭老闆一聲絕望的哀嚎，又想要暈過去了，不過他暈不了幾秒鐘，就又得醒來。

呸，鬼屎。

*——*——*——*——*

當公羊先生了解到情況的時候，亡靈客棧裡相當一部分VIP客戶被女鬼致死致殘。

此時，已近黎明。

“無姜小姐，你趕快離開，這裡很危險。”公羊先生收起了他的斗笠茶碗，看樣子也準備離開。

萬無姜必須緊緊跟住公羊：“先生，這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您怎麼辦？”

“來日方長。”公羊先生說著就往窗邊走。

萬無姜急道：“如果客棧保不住的話，我和哥哥要去哪裡找您？”

“我自然能找到你們。”

“您在哪裡藏身，哥哥打算將您的屍骨送回祖國，然後好好供奉。”

“不必。”在這件事情上公羊先生是不會相信任何人的，它看了看天邊隱隱的魚肚白，一會兒它就能借著第一道曉色安然離開。

萬無姜不能再等了，再說，裝萬無姜也裝得有些累了。

“您不帶我去，那我只好跟著您走。”萬無姜露出一個燕彤式的無賴笑容。

公羊先生表情複雜地看了看眼前的美麗姑娘：“那你也要跟得上，最快的靈媒恐怕也追不上我。”

萬無姜，不，燕彤，走上前去從後面緊緊抱住公羊先生。

公羊先生掙了掙，竟沒能掙開這女人強有力的懷抱。他回頭看到了地上的紫色和服：“你、你要幹什麼？你到底是誰？”

“債主。”

“什麼？”

身著利索夜行衣的燕彤不知何時用一條襯裡寫著咒語的和服帶子將兩人緊緊捆在了一起：“我是你的債主。我是中國人。所以，我是你的債主。你欠我的，我要變本加厲地討回來！”

公羊先生正要說什麼，突然太陽越過了地平線，兩個捆紮在一起的人開始向著西南方向疾馳。

公羊先生每天都要經歷這飛馳的速度，但仍有些吃不消，他在疾風中咳了幾聲：“哼，你會被氣流撕成碎片！”

“姆哈哈哈哈哈！”背後強有力的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