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進去。
小順子動作麻利迅速,她沒能拽住小順子,便在門外蹦跳著喊:“喂,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不等小順子出來,她提起裙襬便打算原路跑回去,可不知怎麼,尚未跑出兩步便腳下一滑,“砰——”地一聲來了個全體朝地。
她的慘叫聲頓時驚動了屋內的人,門倏然被開啟,藍楓和小順子一前一後衝了出來。
她掙扎著坐起來,扁著嘴將額頭上的雪拂落時,便看到了嘴角微微揚起的藍楓和他身後忍笑忍得太明顯的小順子,不由得咬牙切齒地道:“笑什麼笑,沒見過美女摔跤啊!”
藍楓瞥了一眼小順子,小順子立馬將頭埋在了胸口,藍楓道:“送她回去。”
小順子道:“喳。”忙快速跑了過來將她扶起,幫她打理身上的雪漬。
卻聽她道:“小順子,咱倆來比賽啊,看誰先跑到我住的地方,遲到的叫對方三聲美女!”
小順子一愣,她已提起裙襬笑著跑遠了。
小順子急聲道:“表小姐,當心路滑!”看了一眼貝勒爺,竟見貝勒爺望著她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心神一震,連忙追了上去。
快過年了,王府裡裡外外掛滿了喜慶的紅燈籠,奴才們忙進忙出,佈置著王府的每一個角落,四下裡喜氣洋洋。等著在古代過年體會古代年味的花舞也喜氣洋洋。
自從她與藍楓自大佛寺回來,姨娘的病便迅速地好轉了,其中緣故花舞略懂,大家自然心照不宣皆大歡喜。
這日,福晉喚花舞於面前,提及後日是她額孃的死忌。
看到福晉憐惜的眼神,她立刻意識到這個時候似乎應該流點眼淚。可一時怎麼能哭得出來,情急生智,便用寬大的衣袖捂住了臉,抽泣的同時猛打了幾個哈欠,終於成功地眼中蓄滿淚水幽幽看向福晉,博得了更多的憐惜。
福晉是個溫柔的女子,說著說著便又提及前些日子她跳崖的事,許是想到起因是自己的兒子,便埋怨自己沒有照顧好花舞,又嘆息她是個命苦的孩子,年幼便失了母親,少年又多災多難,又念起以前花舞本是個知書達禮進退得宜的大家閨秀,卻在失憶後性情大變,精通的琴棋書畫全部忘掉,連糖葫蘆都不認識了……姨娘越說越是傷心,花舞卻越聽越心涼……連糖葫蘆都不認識了,這是怎麼回事?……她認識的好不好,她認識的!不就是圓圓的紅紅的帶糖的嗎?!
這一日,福晉說了很多事與花舞聽。原來,她雖與藍楓是表親,卻是遠表親,並沒有實質的血緣關係。花舞的額娘是福晉妹妹夫家的妹妹,她的阿瑪常年在外帶兵,與她們母女聚少離多。她家與鄭親王府頗有淵源其中關係甚為複雜,但看福晉這麼待她,似乎也是存了些心思的。
福晉與她說了半日,反覆囑咐她年前莫忘了去給她的額娘掃墓。
兩日後,天剛亮,小順子便已候在了院外。她一看到小順子,便知道今日掃墓定然也是福晉姨娘一手安排好的。坐著轎子到了王府東門,一下轎果然見藍楓侯在車旁。
二人明明看到了彼此,卻一句話也不說,她現在連與他虛與委蛇都已懶得做了,他似乎也是。
她上了馬車,與小紅同座車中搖搖晃晃地向城郊出發。
沿途,她時不時地掀簾望向街道,按耐住想要跳車的慾望,此番既然是為生母掃墓就不應太過貪玩,想著時間尚早,或許可以在回來的路上再做打算,便收斂了心神。
一個時辰後,終於到了郊外,沿途盡是樹木,馬車進不去,花舞便與小紅下車步行。
樹林裡墓碑林立,花舞這才想起,忘了問姨娘自己額娘叫什麼名字,不知哪個墓碑才是自己的額娘。
她與小紅走在前面,藍楓等人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她抬眼瞧了一眼小紅,問過她知道墓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