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這才放心,悠然從扳指裡鑽出來,還是不肯離葉圖太近,飄到車廂的那頭玩去了。
“你們這是去哪裡啊?怎麼沒看到那隻貓妖?”葉圖問。
我的臉一下子苦起來,將晃晃離開、奇怪的信、爸爸突然要回老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葉圖沉默了一會,伸手過來:“那封信給我看看。”
我掏出信遞給他,他展開宣紙看了一下,面色凝重起來。“你的老家,是不是叫做桃花坊?”
“你怎麼知道?”我吃驚的問。
葉圖把信裝回去還給我:“別問了,下一站你就下車,綁也要把你老爸綁回去,千萬不能回老家!”
“能告訴我你知道什麼嗎?”
“不能。”他乾脆的回絕。“事實上,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事情很不妙。肯定是一個陷阱。”
我正欲追問,火車卻吭吭哧哧停下了,原來是到了一處小站。
葉圖說了一聲“走!”,一把扯起了昏睡中的爸爸,爸爸迷迷糊糊的被揪著走,嘴裡嘟囔著:“到站了嗎?”
我只好跟著下了車。
下車後發現雨已經停了。葉圖拖著爸爸往前走了一段,放開他,又把我往前推了一把:“搭回去的火車回家,一定想辦法阻止他再跑!”
“你不回去嗎?”我慌亂的問。
“不!我有要事在身!”
正說著話,有人也下車了,我本沒有在意,但那男人頭頂上紅色絲線束的馬尾引起了我的注意。這就是坐在我背後座位上的另類男子了,現在從正面看,他更加另類得出類拔萃了:身著一身簡短的淡青長袍,袍邊滾著華麗的暗金花邊,更離奇的是,他居然穿了一雙白底的布靴。活脫脫就是一個古人裝束嘛!
馬尾男徑直走到了葉圖的身後,而葉圖完全沒有察覺。
綠眼人
馬尾男徑直走到了葉圖的身後,而葉圖完全沒有察覺。
“當心!”我大叫了一聲。
卻已晚了,那人的出手如閃電一般迅速,我幾乎沒看清他的動作,就聽葉圖一聲痛呼,一柄得利刃的尖鋒從他的右肩前方透了出來!
葉圖痛得面色蒼白,豆大的汗滴滲出額頭。馬尾男的臉色也是白的肅殺,面色冷酷,從葉圖的肩後的看著我,一對眼睛居然是寒潭般的碧綠。語調冰冷的對我說:“上車,否則我殺了他。”
我嗚咽道:“我我我上車。你別殺他。”
扶著暈頭轉向的爸爸,連滾帶爬的爬回車上。馬尾男用利刃挑著葉圖,跟在後面,就那麼一步步走回車上。對葉圖來說,每一步都痛徹肺腑。
直至我們坐回原來的座位,我聽到撲的一聲輕響,是刀拔出的聲音。葉圖一聲悶哼,被馬尾男一推,倒在座位上。看到他被穿透的肩頭兩邊都在冒血。我哭著從書包裡翻出我的衣服,用手和牙齒撕成條狀,手忙腳亂的往他的傷口上裹。
而馬尾男面色淡定的坐在了爸爸的身邊。爸爸茫然的看著馬尾男:“你是誰?”他目前的腦筋不是很清楚,更何況眼前這種混亂的狀況,他更糊塗了。
“你還是睡吧。”馬尾男對爸爸說。抬手輕輕在爸爸背上拍了一下,爸爸立該趴下呼呼大睡了。列車長長的鳴一聲笛,緩緩啟動了。
“小熊……”我低聲唸了一句。
“我在這裡……”扳指裡傳出輕聲的回答。
“做掉他……”我下令了。
“做不掉……”小熊答。
“我要你有什麼用!”
“他太狠了……我打不過……上前只能送死……”(某搖抓狂的再強調一遍:您已經死過了!!!!)
“你一隻鬼有什麼好死的!!!”我不管了,葉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