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嗎?”結兒停下腳步。
“我該對你說聲……謝謝;只憑我一人,肯定留不住她們的。”
衛沛吟先是向結兒深深一鞠躬後,又抬起頭,倔強的說道:“我們可以承認你是少主所選上的人……但,別以為我們會因此就認定你是個好人。”
“無所謂!反正鷹磊也是如此;就如同我也不會拿你們當心腹。在白家,我……就只有我一個人而己。”
結兒說的是實話,只是話中未免透露了淒涼。
她看著對她態度已經逐漸軟化的衛沛吟,不禁嘆了口氣,彷彿在喃喃自語:“好好照顧她們,對白家、對鷹磊而言,現在能多一分助力算一分……記住,敵人不是隻有藍家,更可怕的是……”
“是什麼?”沛吟沒想到宣稱失憶的夫人,會出此驚人之語。
結兒盯著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說……這只是我的直覺……”
看著結兒走向前廳,沛吟忍不住猜測:夫人到底是友是敵?
“可以說幾句話嗎?”姜仲堯的聲音出其不意的自結兒身後冒了出來。
正準備回塔的結兒不由得停下腳步。方才還在花園中游賞的姜仲堯,不知在什麼時候甩開了隨行的侍從們,在不被別人注意到的情況下,直接找上了結兒。
她對他一直就不像白家其他人那樣的恭敬和防備。從他幾次接受她的說詞來看,她覺得他對她並無惡意;而且雖說絕不能讓姜仲堯發現她是冒牌新娘的事,但是他屢次詢問她一些關於藍家的瑣事,似乎透露出他已經知道結兒不是藍香蘿,他故意不當眾點破反而有意協助他們隱瞞;這是否也正是他的善意?
“姜大人,有何指教?”
“那麼在下就直說了……聽說夫人曾經遇襲而喪失記憶,此事是否當真?”
“姜大人請勿聽信謠言。”結兒淡然一笑。
“這件事,不論對白家,或是對你對我而言,都是極為重要的,相信不用我多說,你也明白才是。”姜仲堯平和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急躁的舉止。
不光是如此,結兒甚至從他的眼眸中看到了擔憂和……憤怒?
“我不認為那有什麼關係。反正我現在是白鷹磊的妻子了,藍、白兩家也無異議,婚事順理成章的進行,姜大人也能對皇上有所交代,這不就結了嗎?”結兒輕輕一笑,作勢先行告退。
“你不是藍香蘿,那問題可就大了!”
原本謙和有禮的姜仲堯,突然強硬出手攔下結兒,不讓她離開。“你得跟我回去,將所有事情好好解釋一下;白家膽敢如此犯上……”
結兒輕蹙蛾眉,警戒的後退了一步。她一直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不論是之前在婚禮上,或說是方才在用膳時,他不都無意深究而簡略帶過,怎麼只剩他們倆人時,他卻是這樣咄咄逼人?原來姜仲堯是在等她落單,從眾人之中看來最為柔弱的她逼出口供好定白家罪名,還裝成好人的模樣來讓她喪失戒心?
“若我說不想就這樣跟你走呢?”不過……結兒也不是這麼容易便屈服。
她再度反射性的將手探到身後,直到摸到方才在房間找到後,她隨手放在腰間的繡荷包時,她猛然想起,這是她過去的習慣;她似乎曾經習於藏什麼在身後,這就是為什麼每次遇到危險時,她都像在找什麼東西來保護自己似的。那裡原本有……
“你最好是聽我的勸告。”姜仲堯深具威脅性的向她踏進一步。
“馬上我就得要回去,希望你也能跟我走,如果你是擔心過不了白家這關,我可以召集留在不遠處的兵馬,帶你去見王爺……”
“別過來!”結兒摸出荷包中的兩根繡花針,略一使力,繡針迅速的掠過姜仲堯的臉頰,劃下了兩道不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