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嗎?結兒猛然回過頭。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她不禁擔憂起來。
雖然方才她在姜大人面前沒有做任何出賣白家的事,但她不想讓他知道事情的經過,因為這麼一來她勢必得向他解釋、她是以何種方法才擺脫姜大人的;接著他就會發現,她才是個真正的危險人物——有哪個普通女人有那份能耐善使飛刀和銀針?
光是她看穿有人下毒一事,就已經讓他對她猜疑不已,要是讓他知道她身負絕技,他會怎麼看她?她不想再一次被他冷眼相待。
她只是撒過頭,盯著地板冷漠的回答:“我們之間,怕是沒什麼可談的。我不是藍香蘿,不是你名正言順的夫人;要談心,請找別人談去。”
他放開她的肩膀,退了數步,表情也回覆成他向來冷傲的樣子。
若非剛才看到她和姜仲堯談話的那一幕、彷彿她差點就要被姜大人帶走,他也不會為此出現難得失控的舉動;他一直都在剋制自己別違背承諾碰她的。
他看得出來她擔心的是什麼,因為他也是如此。
他其實不在乎她是誰,就算她是真正的藍香蘿也無妨。他無法解釋原因,但早自她出現在他面前那時起,他就已經決定,她一踏進白家門,就是他的人,他說什麼都不會輕易讓她走。要她冒充藍香蘿,只是個隨手撿來的藉口。
那個晚上,她看來是這麼的無助,讓他無法遏止自己對她的憐惜。
但是現在並不適合讓她知道他的用意。
就算他表明當初留住她不光是為了白家,怕她也只會把他的坦白誤解成是要她偽裝藍香蘿,隱瞞朝廷這樁不實婚事的手段之一吧?反正現在也不急著說明一切,等到真的確認她是不是藍香蘿本人,再與她商談。
他會有耐心的等到他們之間沒有其他障礙,可以重新開始的那一天。
“只要你不傷害白家,就是我的妻子;至少……我一直都這麼認為。”
這是什麼意思?當結兒猛抬起頭,準備追問他那句話的含義時,他卻早一步離開了房間,就像他們先前約定好的,他不會在房間裡多逗留,以免逾矩。
才剛說過和他無話可說,可結兒對他最後所說的那句話,卻始終耿耿於懷,巴不得他能把話說清楚點。該不會……他已經知道她和姜大人談了些什麼,而且他並不介意她可能是個危險人物?他的意思總不會是願意當她的後盾去和姜大人對抗吧?
這表示她在他心中,並不只是個為了應付朝廷的冒名妻子而己?
若真是這樣……她可以對他們之間的發展抱點渺小的希望嗎?結兒不知道。
“測試?”沛吟狐疑問道。她對夫人的敵意已不像以前那麼深,所以執行少主的命令,讓她總覺得有那麼點對不起夫人。
夫人曾說過!少主對夫人也不是全然信任,就是這個意思吧?說起來,在白家沒有任何朋友的夫人,讓沛吟不禁同情起來。“少主要吟兒測試夫人什麼?”
“我並不想要測試結兒什麼。”白鷹磊靠在長椅上,一面思索著要怎麼進行這件事,一面重申他的立場。“你們都知道,結兒並不像是藍家派來的奸細。”
這句話,是針對始終對結兒不改懷疑心態的衛文和衛武說的。
“只不過是到目前為止,她還沒露出馬腳罷了。”衛武嘀咕道。
“就算她不是藍家的人,也可能是更具威脅的存在。”這是衛文最擔心的。
“是我逼她嫁來白家與我拜堂,她是我選上的人。我希望你們能用對我的心意去對她。”白鷹磊皺眉道,視線掃過眾人後,他繼續說著:
“所以,我想給她考驗,讓你們看看她到底是怎樣的人。對她服不服氣,由你們自己決定;但是如果你們也認同她,今後不許再對她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