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回答。手握著電話,遲疑了三秒。“汪斌對你提過這件事嗎?”她不想把右睿扯入這件事中,所以她知道,自己不應該打這個電話,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按下“通話”按鈕,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這毫無營養的問題,因為無論他知不知道,開啟保險箱。裡面有什麼就一清二楚了。
“沒有。”右睿從辦公桌後走向視窗,同樣看到了街上的聖誕氣氛,他只有兩天地時間,只有唯一的機會了。“無論怎麼樣,我都應該幫她查出**。”這個想法堅定了他地信念,“是哪裡的保險箱?”他問道,已經有了決定。
“發展銀行……”左顏意識到了他的意圖,“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在銀行的大廳等你。會一直等著你!”右睿掐斷電話前的最後一句話一直迴旋在她腦海中,前面五十米就是銀行的大廳,左顏已經看到不遠處正停著他的車,所以她在路口徘徊了五分鐘。“應該去見他嗎?見他是對小風地背叛!”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只能站在冷風中,看著關關合合的大門。
“她在幹什麼?”不遠處兩人疑惑地看著止步不前的女人。
“不知道。”另一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們跟了她三天。每一天,她的身邊總是站著季御風,無論上班還是下班的途中,而工作時間的外出,身旁也總有同事,這次突然離開ZK,看起來是他們唯一的機會了。
“那我們怎麼辦?”
“等著!”握著方向盤的男人環顧四周,突然看到了右睿地車子,“你有沒有覺得這輛車很眼熟?”
坐在副駕駛座的人疑惑地點點頭,“我好像見過一次。在她家樓下。老大。找我們去嚇她的到底是什麼人……”
他沒有得到答案,因為左顏正舉步往銀行的大門走去。駕駛座的人忙著發動車子,測算距離。右睿站在大廳內,他早已看到了路口的她,他知道她在猶豫,所以他在等著,等著她主動走進銀行,主動走向他。不經意間,他看到她身後地面包車,似乎自她出現,那輛車就一直停在那裡。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決定走向他了,她身後的車居然也在同一時間發動了。
想也沒想,他急忙衝出銀行。斑馬線上,右睿看到左顏正慢慢走向他,低著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完全聽不到周圍的聲音,而不遠處,那輛麵包車對紅燈視而不見,開始加速。“顏顏,小心!”他覺得自己的心臟已停止了跳動,條件發射似地衝向她。
左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見右睿焦急的臉龐,然後她知道自己的手被他拉住了,緊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量,迫使她與他交換了位置,然後清晰地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撞擊力,她被迫向後退了很多步,整個人卻依然被他緊緊抱著。“你有沒有怎麼樣?”麵包車從他們身旁呼嘯而過,明知道車子沒有碰她分毫,右睿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緊張地檢視她是否受傷。
遠去的車子,人群地議論,終於讓左顏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有沒有受傷?”看到他好端端地站著,身上並沒任何傷口,終於記起了自己應該呼吸,她需要氧氣,卻發現鼻子開始泛酸,“為什麼這麼做?”她伸手抱住他,“我不該給你打電話地!我不該把你扯入這些事情中的!”眼淚從她地眼角滑下,滴落在他的肩膀,“我不應該見你的!我對自己說,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最後一次……”她知道自己應該推開他,因為還有兩天她就是季御風的妻子,可雙手卻不由自主地越抱越緊,“你不應該衝出來的,如果今天真的變成最後一次了怎麼辦?”
“沒事了,我們都沒事了。”右睿的下巴摩挲著她的紅髮,“她就在我身邊,她也同樣愛著我。”這種真切的感覺讓他顧不了其他,只是如她一般,緊緊抱著她。馬路上,麵包車早已遠去,訊號燈紅了,又綠了,反反覆覆幾次,他們依然毫無知覺。路邊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