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磊露出了一個感到有趣的表情。“這裡就是我的房間。”
結兒發現她不該問這麼敏感的話題的。不自覺的,雙頰又燥熱起來。
“但……我們不是說好……我們之間不會有……嗎?”她機警的低頭看了一下,還好身上的衣服仍是昨晚那套新娘衣裳。
“說是這麼說,但……”鷹磊刻意拉長回答。
看結兒紅得發燙的俏臉越是迫切的想聽到答案,他就越延遲不答。他喜歡看她那副手足無措卻又故作鎮定的模樣。
結兒吃驚的想:這傢伙不會想食言而肥吧?“你這個——”
“別急,聽我說。”趕在結兒開罵前,鷹磊制止她。
他早已領教過她的伶牙俐齒,這就是為什麼老讓他無法真正敵視她的理由。他不認為藍家會找這麼個直率姑娘來當臥底。結兒罵人的詞彙實在豐富過頭。
他露出微笑解釋。“第一,你雖然不喜歡這高塔,但這裡一直是我的居處,只是後來改為新房;第二,新人若不住在新房,豈不啟人疑竇?姜大人還沒離開,我不得不處處小心。你大可安心,過了這幾天,我有的是去處。”
霎時,結兒的心像是被劃了一刀似的。明知這是她自己提出的要求,但她不知為何,一思及他日後將在哪些地方度過漫漫長夜,心中就是極不舒坦。
“你打算在這兒待幾天?”她不覺冒失地語帶醋意問道。
“這麼快就下逐客令了?”鷹磊誤解她的心思,以為她是害羞才急著趕他走。“天色已明,我也還有事要處理,恕不奉陪了。”
語罷,他仍是精神十足的走了出去,完全不見他受到熬夜的影響。也許他長期以來也習慣這種作息了吧!
結兒有些落寞。他完全沒提起昨晚她與姜大人之間的對答。
他什麼都不想問她嗎?
這是代表他相信她所以不問;或是他永遠都不會信任她,因此沒必要問?
她的頭已經不再疼了;但,昨天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什麼原因引發她頭疼?每次她頭疼的時候!都是她努力要回想自己的時候,而昨天她說了些什麼?那時她正在回答那位平州長史姜仲堯的問題……
關於姜仲堯故意引誘她回答問題,以證實她是否是藍小姐本人的事;問題癥結在於,結兒怎麼能那麼自信自己知道答得出來?
就連鷹磊原本也打算不讓她回答的……但是那時她確確實實的能回答,而且她非常肯定那個答案是對的!
難道說,她真的是那個跳崖逃婚的藍香蘿?
不、不對,結兒的頭又起了一陣劇痛。她知道姜仲堯去藍府的一切經過,但是那時她……對,她並不在場,是事後有人告訴她的!但——是誰說的?
而且,既然她的答案是正確的,那個姜仲堯又為什麼一臉震驚?
可惡!不論她有多努力,她還是無法想出到底是誰不斷地給她關於這場婚事的情報……不過!她多少想起關於她出現在此的目的。
她來到白家是為了得到“某個東西”。某件足以動搖白家稱霸北方的重要東西。但那會是什麼?結兒氣憤的抱頭躲在棉被中。
她怎麼老記著用不著的情報,而忘了重點啊?
“少主。”衛文和衛武在收拾完喜筵的殘局後,像往常一樣來到書齋,向少主報告堡中的大小事務。“大部分的客人都在昨晚就離開了,只剩一位……”
“偏偏那位正是麻煩的根源。”白鷹磊靠在椅榻上,閉目養神。即使如此,他還是能聚精會神的聆聽部下們的報告。
他淡淡命令道:“小心的派人監視姜大人,我希望是由你們兩個其中一人去;而另一人……去盯著結兒。我們不得不提防藍家可能有所動作。”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