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時阿容禁不住搖頭,心說整個院子裡就這位傷得最重,那些個侍衛看著滿身是血的嚇死人,可是論起來還沒有鍾碧微傷得重: “鍾小姐,你這傷可比來的時候還重了,別人總是越治越好的,你這可是越治越傷重了,回頭讓我怎麼跟你的家人交待。”
“不礙事,家裡也不至於為這些事計較什麼,盛藥令已經很盡心盡力了,這也是方才沾上的。刺殺也不是盛藥令能預料得到的,也怪我自己不小心,要不然也不會讓盛藥令為難。”鍾碧微說話彰顯一得有些虛弱,也是,剛才畢竟流了些血,而她本身又帶傷在身,現在怎麼會不虛弱。
“你歇著吧,少說話多睡,待會兒我會讓人給你送些補血益氣的湯藥來你喝了就睡別的事兒什麼也別再管了。既是我的病患就要聽我的管,要是都像你和安親王似的,那這藥館就不用開門兒了。”阿容這話說的是,收著你們倆個就夠了,個頂個的不打算痊癒回家,好像藥館裡有啥撿似的。
等安置妥當了鍾碧微,阿容才嘆著氣從屋裡出來,抬眼看了四周一眼,不見謝長青。好在安親王和謝長青坐一塊兒,那是一個如鋼一個玉,想不看見都難。阿容倒沒急著進去,而是在原地兒想了想事兒,她也不是猜不透這其中的因由,只是懶得想。
現在一想,怎麼也能琢磨出點兒味道來,於是勾起個笑臉就往正屋走,再看坐在屋中間兒的兩男人,那心照不宣的意味不更加明顯了: “鍾小姐的傷已經無礙了,安親王可還好?”
“沒什麼不妥當的,辛苦你了,小姑娘本應該多睡,沒想到今夜是三番兩次驚動了你們。眼看著就要天亮了,趕緊回去補覺吧,長青也去歇著,不會再有人來了。”安親王細數了數,今天看到阿容估摸著快十回了,自家表妹這藥令做得真可謂兢兢業業了。
這夜散場,次日再起來就是午後了,阿容揉著眼睛從屋裡頭出來,大太陽一晃眼差點把眼淚都給激出來了。摸了摸肚皮覺得自己餓了,洗漱過後就去灶房裡找吃的,半道上還見著了安親王院裡的藥女,順便問了鍾碧微和安親王的傷勢。
“還在睡啊,那也好,等他們都醒了再說,這倆折騰人的也早該好好睡了。”阿容心說你們再不唾,我就撐不住了。
用過了飯去前院看了幾名病患,沒過幾個就遇著個病症書上寫著容雨平三個大宇兒的病患,阿容這下知道,這位怕就是容景福唯一的兒子,那讓小魚咬牙切齒的容大公子。
論起裝傻來,阿容敢認自己是開派宗師,當下也不動聲色,問道: “哪兒不舒服?”
“胸口悶,手還有點兒癢。”這話說得可真藝術,不就是看著不想看的人,想上手開揍嘛。
阿容似真似假地切脈,完了說:“行了,跟著這位藥女去吧,她會帶你去受針的,這胸悶在肺,手癢關乎骨節,看來您這病可是經年了。容公子且放心,給您施針的一定是最好的藥師。”
“聽說盛藥令的針施得好,不如請盛藥令妙手回春如何?”容雨平是慣傳的花花大少二世租,別說,他看著這堂妹就是比自己家裡的妹妹要好看得多。只是美人帶親.再好看也只能看看了。
看了眼容雨平,阿容心說我理會得你:“這可就抱歉了,我早上剛燙手傷了手,要不然還真願意替容公子施針。”
說完阿容舉起自己被燙了個泡的右手拇指,切脈沒問題,可要是施針那就真不成了。
阿容這會兒無比熱愛自已拇指上的水泡,果真是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啊!
可是二世祖就是二世祖.總不能因為眼前可能是正經嫡出的姑娘,他就能就拿出世家子弟的好儀範來。一聽阿容的話他就拍桌子,衝阿容吼道:“既然不能施針,那你當得什麼藥令,連雲山當真沒人了,連個不能施針的藥令都敢出來會診?”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