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擺出一副威風的架子,盛氣凌人,好像隨時可以把人弄進去一樣。你和別人不一樣,你講理!現在講理的人真不多了。”
“鄭工,你過獎了。”陳軍又給鄭曉天倒了一杯,“講理是我們每個人都應該的,尊重別人,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嘛!”
“是這個道理,可中國人一朝權在手,就要把令行,從不知道除了權力之外,還有很多東西是值得我們去奮鬥的。你說這兩千多年來,中國人都要讀書,為什麼啊?就為了做官,就為了那個權力,而不是追求真理,追尋知識。黑格爾曾經說過,中國幾千年來,什麼進步都沒有。人家從沒到過中國,但一眼就把中國給看透了。”鄭曉天已經有了些醉意。陳軍給他撈了個鵪鶉蛋,對這些話同意地點了點頭。
“小陳,我給你說,我一般不想和別人說這些。但我最瞧不起那些眼睛裡只盯著權力的人,我鄭曉天要做官,那是很簡單的事情,但我只想做事。可只做事的結果,就是艱難!”鄭曉天抬起眉毛,眼裡泛著醉意,但似乎又十分清醒。
“鄭工,這都怪我們工作作風太粗糙了。”
“你想哪去了,我可不是在怪你。”
“對了,鄭工,那個洩密郵件的案子已經結了。我今天來,就是我個人給您賠個罪,當時的確不夠慎重,來,我敬您一杯!”
兩人碰了一下酒杯,一飲而盡。
陳軍咂了下嘴,說:“鄭工,你別為這事慪氣了,我看您這幾天都憔悴了。”
“我哪是為這些事生氣,這些事不值得。我最近做實驗累得不行。”
“那現在順利完成,我敬您。”陳軍又敬了一杯。
鄭曉天抿了一大口,搖搖頭說:“說這話還早,這才算是把零部件的實驗做完了,後面還有總裝實驗。不過,這次實驗算是前期試驗的關鍵,的確很難做。”
看陳軍聽得迷迷糊糊,鄭曉天笑了一下:“這是最高機密,恕我無可奉告啊。呵呵,要不是看你是國安特工,是抓間諜的,我連這話都不敢給你說。再說了,都是鐳射方面的東西,說了沒意思。”
陳軍好像聽明白了似地點點頭,給鄭曉天燙了塊毛肚,小心翼翼地夾在他的油碟裡。鄭曉天連說自己來,自己來。
“那您可得好好休息休息了,要不找個地方去旅遊吧,九寨溝、麗江都不錯,去住上一段時間,好好調養一下,您看您的確是太累了。”
“休息不成啊,我明天去上海陪孩子去。”
“上海也不錯啊,正好您和家人可以到附近的蘇州、杭州,好好玩上一陣子。”
“也就是能輕鬆個把月吧,來,光你敬我了,我也敬你一杯。”
就在這晚,走在浣花溪邊蘆竹叢生的小路上,林天陽突然覺得心中有些悵然若失。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因為一個肯定是間諜女孩而失落。自從發現她和陳軍認識後,林天陽一直就有種說不出的憤怒,這也是人之常情,沒人喜歡被欺騙,被利用。當發現手機裡的竊聽器後,林天陽甚至有些幸災樂禍。但現在李芬妮走了,帶走了前些日子的快樂,也帶了他對初戀僅存的回憶。估計不會再有誰,能讓林天陽回憶起初戀的幸福,剩下的只有乾癟乏味白開水一樣的生活。
這個下巴上和初戀女友一樣也有塊疤的女孩,肯定逃不掉已經撒向她的彌天大網。一想到這些,林天陽的心中就有種說不出的滋味。馬士平當年應該也是一個朝氣蓬勃的青年,有著大好的前程,可一旦掉下來,就再也沒有幸福過,直到生命結束。李芬妮的命運大概也將如此,不管她是因為什麼原因而從事的間諜工作,結果必將是面臨嚴厲的制裁。情報鬥爭是殘酷的,殘酷得可以為了目的而摧毀一切,包括一支潔白的鮮花。如果她不是另有目的,也許和林天陽真的能成為朋友,至少,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