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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監押所?”克弗契娃似是覺得有些奇怪,喃喃自語道:“組織選定的實驗體怎麼會在監押所?不可能啊,難道實驗體後面的勢力被人摧毀了?”

驀然間,不知在圍牆內的什麼地方,有壓抑而低沉的痛苦悽叫聲隱隱地傳來,便如煉獄中惡鬼的戾號,在獵獵呼嘯的寒風冷雨中聽來,更是令人不寒而慄。

象是找到了不小心失落的心愛玩具般,克弗契娃美極的面龐上綻現出一絲蕩人心魄的淺笑,身形一拔,如鬼魅般在高牆外消失不見。

一間僅有一床一桌兩把椅子的簡陋房間裡,一個穿著藍白病號服的男人在地上激烈地翻滾著,哀號聲猶如夜梟悽啼,床上的被褥已然被撕扯得稀爛不堪。

兩個夜班監警聞聲趕至,在鐵門外的探視口略作觀察,便即迅速開啟房門衝了進去。

這時男子似已痛苦得無法忍受,哀嚎不息,跪伏在地上,緊揪著頭髮用腦袋狠狠地撞擊地面,發出一聲聲砰砰的悶響。

“公孫朗,你在發什麼神經?”兩個監警大聲喝叫,飛快撲上去壓制地上癲狂般的男子。

公孫朗仿若未聞,只是死命拿頭狠撞,力量異常之大,就如一頭受傷的野獸般劇烈掙扎反抗,兩個身強體壯的監警用盡氣力,好一刻亦還無法制服他,地面很快就染上了一層暗紅的血糊。

一個年長少許的監警當機立斷,起身抽出腰間的電棒,按下開關大力擊落。

公孫朗兩眼眼白一翻,身體猛烈地一抖,慘號聲戛然而止,沉沉萎頓在地。

“這個傢伙怎麼了?”另一個監警鬆了一口氣,爬起來氣喘吁吁道。

“鬼才知道。”將電棒掛回腰間的監警啐了一口,亦是重重地喘著粗氣,沒好氣道:“說不定是這個堂堂的大少爺成了階下囚後,受不了這個刺激發瘋了。。。。。。瘋子發作起來TMD力氣可真不小。小張,去拿一副大點的手銬來,誒,還要一副腳鐐。媽的,要是這個雜種再發瘋咱哥倆可經受不起折騰了。”

小張應了一聲,火燒火燎般跑出去,飛快就把手銬腳鐐拿來了。

剛將公孫朗雙腕銬上,公孫朗的身體又驀然猛地一彈,直直從地上坐了起來,面容蒼白可怖,猙獰地扭曲顫慄著,從喉中迸出低沉壓抑的細微異聲,好似孤魂野鬼在極遙遠的荒原上沉沉哀嘆,邪詭之極。

小張駭得手一抖,那副腳鐐嗆啷啷掉落於地,還未意識過來時,公孫朗猝然又睜開了雙眼,從眼中爆出兩束幽碧如磷火的兇戾寒芒。

一股極是陰森邪惡的氣息自公孫朗身上颶風般衝激而出,房裡霎時變得陰寒無比,兩個監警似陷身於無形的沼澤中,被巨大的力量縛住四肢,全身的肌肉也好象被凍僵了,連一根手指亦無法動彈。

年長的監警駭得心膽欲裂,用力咬住舌頭,強烈的痛楚頓時讓他恢復了氣力,迅速抽出電棒兇狠擊在公孫朗頭上。

受了這一重擊,公孫朗眼中的幽碧寒芒頓時一弱,邪惡陰森的殘暴氣息大減,但在轉瞬間又即恢復,憤怒而瘋狂地厲聲咆哮起來,雙手狂力一掙,那副堅實的手銬鋼鏈立時給他繃得寸斷。

亦於這一瞬間,在淒厲的咆哮聲中,公孫朗的身體充氣一樣急驟鼓漲起來,轉眼就暴漲成一個只能隱約看出人形的怪異皮球,身上的病號服被撐得嗤嗤裂開,右腕右腿曾被遊子巖用樹枝戳穿的傷口處,殷紅的血水急迸而出,噴得邊上兩個監警滿頭滿臉。

“小張快跑。”年長的監警經驗老到,心知情形不妙,悚然狂喝,顧不上抹去臉上的黏糊血水,閉著眼循著記憶往門外猛跑。

小張心中倒是明白,無奈兩條腿哆嗦得象風中的麻秸,根本不聽使喚。

就在一眨眼的工夫,公孫朗的身體又象被戳破的氣球般,急遽地收縮,全身肌肉血液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