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穩安樂的帝國好,還是一個動盪不安的國家好?”
“要我選?”孟憶谷指著自己的鼻子,尷尬的笑著,“要我選的話,我寧願兩者都不要!”孟憶谷才不會自尋煩惱的去選什麼帝國和國家,那些對他這個懶人來說根本就是一個一輩子也甩不開的包袱、責任,躲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去選擇。寧可頹廢終日,也不勞心費力一生!
元瑾帝看著孟憶谷那副躲避至極的模樣,無奈的搖著頭,輕笑道,“如果是讓你必須在二者中選擇一樣的時候呢?你怎麼樣來選擇?”
“必須?”孟憶谷苦著臉,“如果這樣的話,那當然不用說了啊,肯定會選擇一個平穩安樂的帝國了,白痴才會去選擇那個什麼動盪不安的國家,那樣有什麼好處,會累死的,就算不累死煩也會被煩死了啊!”當然了,後面的話孟憶谷是低聲自語的,自然不敢當著元瑾帝的面那麼大聲的說出來。
“呵呵,這就對了啊!”元瑾帝微笑著接言道。
“對了?”孟憶谷重複一下,腦中迅速的思索著,恍然大悟般的望向元瑾帝,卻突然收斂起臉上的表情,“不明白……”
元瑾帝微笑著的臉輕微的抽搐了一下,隨即恢復如常,淡然的緩緩說明:“元慎他之所以處心積慮這麼多年遲遲不肯動手,為的就是要我虛元帝國的整個江山,並且想要的是平穩安樂如常的帝國,否則的話,以朕之前放縱他掌控操縱的權力,和他自己在暗中培植起來的勢力早就可以來和朕奪取這虛元帝國的江山……”
“可是……”孟憶谷露出不解的神情。
“可是什麼?”元瑾帝注意到孟憶谷的神情,停下話來問著。
孟憶谷撓撓頭,尷尬的笑著道:“我記得,我記得不是說您祖上留下什麼皇訓、祖規什麼的嘛!這樣的話……”孟憶谷沒有再接著說下去,話句未盡,但是想來語義已明,是以笑著望著元瑾帝。
元瑾帝注視了孟憶谷有傾,搖著頭輕笑著道:“憶谷,有的時候你真的很讓朕吃驚。”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淡了下去,蘊含著某種的惆悵,繼續言道,“皇訓祖規是有說明,我元氏子孫不得因皇位之爭傷和氣,不得在帝位已明,新皇登基後再進行陰謀篡奪,可是這規矩說起來畢竟是定給守規矩的人的,對那些根本就無視於規矩的人,再怎麼樣嚴厲的規矩他都不會去遵守,反而會認為這是一種很無聊、很可笑的舉措,你說不是嗎?”
聽著元瑾帝的話,看著他那顯得滄桑的神情,孟憶谷突然想問一句,這句話是不是元瑾帝這幾近二十年的歲月裡得到的經驗之談?不過想想還是作罷,忍在心中沒有問出來,輕微的點著頭表示同意元瑾帝的觀點。
元瑾帝視線掃向窗外,輕吁了口氣,淡然的說道:“現在無疑是給了彼此一個緩衝的時期,只是不知道這短短的幾天後這帝都,這皇宮還會是怎樣的一番風景?”扭頭望了一下孟憶谷,“真的希望孫卿能儘快的趕回來,幾年未見,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何模樣……”輕嘆一聲,“是朕,是朕害了孫卿家,害的他父子如此天人相隔,如果朕能早一些醒悟,早一些聽大臣的勸告,也許現在就會是另一番光景了吧!”也許是因為這些都積壓在心中太久了,也許是元瑾帝因為確切的明白自己的大行之期,所以不在故意的維持著什麼上位者的尊嚴,又也許眼前的小子總能使得自己在不經意間放開心房,短短的幾日相聚中,元瑾帝在孟憶谷的面前象一個飽經滄桑的老者,象一個需要傾洩的孤獨者,卻絕對不會象一個氣勢威嚴的皇者,也許這本就與他內在的敦厚的性格有關吧!
孟憶谷只是默默的傾聽著,他知道此刻元瑾帝需要的是一個沉默的傾聽者,而不是一個參與陳述者,因為接下來該做什麼,該怎樣去做,量來他這個久居皇位的人不會不知道,否則當初這皇帝的寶座也絕對輪不到他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