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懷以外,其他毫無感覺。人,尤其是象元慎這樣野心勃勃的人真的很奇怪,他本身屬於那種想要打破一切,叛逆一切的人,需要的是無數的阿諛小人,趨炎附勢之人,但是當他要成功或者自認為將要成功之際,會在心底不知不覺的討厭起那些趨炎附勢的小人,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不是嘛……
孟憶谷收斂起作作的諂媚的表情,換上正經的神色,“是的,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小的已然盡力了,可惜……”
元慎望著眼前的男子,一時間迷惑了起來,不知道他到底是為元瑾帝壽命將至倍感惋惜,還是因為不能借此一步登天、平步青雲而痛惜不已,想來也是後者居多吧!元慎心中下著結論。臉上閃過一絲厭惡的神情,隨即輕咳掩飾過去,用著及其低沉的聲音問道:“孟醫師,真的不能再……本王,不,不光是本王,整個虛元帝國的子民都希望皇兄能繼續帶領我們,管理帝國啊,唉……天忌英才啊!”
看著元慎聲色俱佳的表演,孟憶谷強壓制住心頭想要鄙視咒罵的心理,靜靜的望著元慎。
感覺到身邊人的寂靜,元慎恍然回過神來,自己竟然對一個小小的醫師如此賣力的做戲,就算把那種刺心的哀慟演的再逼真又能怎麼樣,他也不熟悉朝中的大臣,也不能把自己此番的情景轉述出去,不能感動那些大臣,如此想來,元慎突然間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在浪費自己的寶貴時間,還要一直站在這裡看這個人的諂媚的嘴臉,實在太為難他堂堂王爺的尊駕,於是草草的說了一句,“還要煩勞孟醫師多多盡心為本王的皇兄治病,還有些政務需要本王去處理,本王不便在此久呆!告辭!”元慎輕輕的一甩衣袖,轉而推門而出。
“哎,哎……王爺,您還沒有說能不能收留小的在您手下辦事,這……王爺……”孟憶谷看著元慎有些躲閃不及的模樣,心中竊笑著仍然不忘繼續做戲的諂媚低喊著,自然不可能得到元慎的任何回應。看著眼前的紅漆門關上,孟憶谷對著門吐著舌頭做了個鬼臉,轉身返回內間。
觸及仍然躺臥在榻上的元瑾帝,孟憶谷露了一個笑臉,往後比劃一下,笑道:“好了,那個傢伙走了,嘿嘿……”
元瑾帝起身倚靠在榻上,微笑著點頭,“嗯,朕在這裡隱約能聽到一些你們的言論。”
“嘿嘿,怎麼樣?皇上,憶谷演技不錯吧!”孟憶谷獻寶似的說著,接著孩子氣的扭頭又對著外間做了一個鬼臉,輕哼道:“哼,他以為只有他一個人在演戲啊,這個,我也會,嘿嘿!”
聽著孟憶谷孩子氣的言語,元瑾帝搖頭輕笑不已,“呵呵,憶谷啊,朕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如此一面呢?呵呵……”
宛如突然間發現自己在做一般,孟憶谷用雙手掩著自己的嘴,含含糊糊的說著:“這個,這個……當我沒有說過,當您什麼也沒有看見,什麼也沒有聽見!”
“哈哈哈……”看著孟憶谷那有趣的模樣,元瑾帝不由得揚起一陣笑聲。
孟憶谷看到自己想讓元瑾帝開心的目的已然達到,跟著笑了一下,隨即收斂起笑容,站在那裡沉默不語。
“呵呵,憶谷,怎麼了?”元瑾帝大笑之餘,看見孟憶谷的神情,疑惑的問道。
孟憶谷盯盯的看著元瑾帝,不知不覺間眼角有了一絲潤意,有些哽咽的說著:“皇上,憶谷,憶谷剛剛和元慎說,和元慎說……”
“哦?憶谷和他說什麼?”元瑾帝的臉色有些凝重的問道。
孟憶谷閉了一下眼睛,一口氣說著:“憶谷和元慎說了,您只有一個月的壽命!”
“哦!原來是說這個啊!”元瑾帝輕笑著,再看著孟憶谷難過的表情,心下有幾分瞭然,搖頭輕語道,“傻孩子,不要為我感到悲傷,能夠多活這一個月,已然是上蒼給我的恩賜了,不是嗎,憶谷,我早就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