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褚一手拿著青花瓷盞,豎起一根纖長的手指,晃了晃。
“甲先生,此言差矣。所謂好奇心,就是個體遇到新奇事物或處在心的外界條件下所產生的注意、操作、提問的心理傾向。你這麼說我……太主觀了哦~”
(死鳥什麼‘哦’不‘哦’的裝嫩很開心是吧快把臉皮拿出來用用,而且我哪裡帶主觀意見了,你自己偏要窺探別人的內心世界就要做好被打擊到死的準備!)
斷袖不斷袖這個問題,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鳳褚也懶得再多費唇舌。反正時空管理員二十二號,大家都知道是個管閒事遊手好閒插科打諢和人喝酒嘮嗑的人物。再加上一條斷袖……鳳褚想了想,也沒啥大不了的,不痛不癢。
褒姒也沒有太拘泥於這上面,一會兒就問道:“二鳳,你像是特別在意那兩人?”
鳳褚點點頭,答:“嗯,感覺……就是非常麻煩的那一類。”
就算鳳褚不這麼說,褒姒也有同樣的感覺。雖然她和這胤禛胤祥的接觸,也就只有在花園裡面的那一次,但怎麼說呢……雖然只是一介凡人,可就是讓人不自覺地擺起備戰狀態。
後轉念一想,也是。畢竟康熙的兒子很多,雖然以立王儲,但不到最後一刻,也不代表這是個定局。
就她腦內的記憶,和最近刻意打聽在方面的訊息來看,雖說康熙嚴令阿哥們不準干涉地方官員們做的決定,也不準在朝野內結黨營私。但未來誰坐皇上這件事……又有誰不在意呢?
阿哥們大體分為兩個黨派,一黨是以八貝勒為首,六部內勢力頗大。另一黨自然就是太子黨了,令褒姒驚訝的是,胤禛胤祥竟然也是太子黨的。
看那個人的眼睛……褒姒回想了一下記憶中的兩人,尤其是那位四阿哥,幽深不見底的眸子,不像是一位甘居他人之後的人所擁有的。
可下一秒,褒姒就勾起唇角笑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大抵就是這樣。
轉念又一想,自己扮演的只是宮中一介女流之輩,那日在涼亭裡的表現實在太過出風頭,以後還是收斂點好。倒不是怕得罪了誰,只不過一不小心被捲進了兩派的鬥爭中,那就麻煩死了。
但有些事情,永遠都那麼不順人意。
也許不順人意的……才能稱之為天意。
上次褒姒隨口胡謅了一位明淨大師,的確有這位大師,大師也確實到宮裡面來了沒錯,但褒姒其實並沒有和他碰過面。開玩笑,誰要去碰面啊!她連那大師的底細都不知道,萬一那種‘高人’身上真帶了什麼神兵利器,自己愣是被打出原形那該怎麼辦才好?
所以褒姒先謊稱自己身體不適,在大師走之後才去的。
可是前兩天不知道在哪位宮女的房間裡面,找出了稻草人銀針這種東西。正巧武原道士入京,康熙帝就把他請進了宮中,做做法避避邪。
請進了宮中不打緊,上次正好聽了褒姒的那一段胡謅的面相之言,康熙就以為她對這方面的東西很感興趣,就命人叫褒姒過來。
傳報的公公過來了,褒姒命人謝了公公,應了一會就去,把人給打發走了。
一回房間就摔了杯子。
今天可是朔月期,妖怪妖力最弱的時候。而且她現在正值重傷初愈,根本就是白佔了一個妖怪名分,實際上根本就沒有那個實力,在道士面前就就是一個軟綿綿的小白兔,被砍算是好的,要是被收了那算是悔的不該來這人間走一遭。
武原道士……她聽說過,貌似在這朝代裡面還是個挺有名的道士的。
有名道士通常不會是那種江湖中騙騙錢、隨便算算命的普通道士,有名那說明他肯定是有點真才實學。
正準備找那隻鳳凰商量一下該如何是好,她一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