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暄拿出那顆屍丹:“把它當成雞蛋,餵給小黑!”
“它吃了之後,會有什麼後果?”
“保命是肯定的!”葉子暄說:“不過它不會像王魁一樣,修煉真元,但也會有後遺症,你以後要小心一點,不要讓它犯錯!”
我點了點頭。
葉子暄一點點地喂完它之後,小黑果然慢慢的開始扭動身體。
我急忙從燕熙的懷中抱過小黑,感覺生活又有了希望,不過也終於明白七竅流血與死是兩回事。
做完這一切,葉子暄說:“我們回去吧,我因為被蓉兒打了一拳,到現在還沒好,所以無法徹底打敗王魁,或許王魁將長期存在,既然無法替天行道,也說明暫時天不收他!”
隨後他對燕熙說:“你與王魁終究是不可能的,不過你的年齡也不小了,我們同學最近經常請我喝喜酒,什麼時候吃你的喜糖?”
燕熙有些傷感:“你呢?還在想著朱美芸嗎?”
葉子暄的表情一時有些暗淡,換了個話題:“我送你回去!”
我們走出二馬路,來到火車站。
叫了兩輛計程車,一輛是他將燕熙送走,另外一輛是我帶小黑離開。
坐在車上,我一邊摸小黑,一邊透過車窗看著外面:夜,很迷茫;路,很漫長。
第三十節:305的夜半哭聲1
為了打破這種沉默,司機先說了一句:“哥們,看你從火車站出來,是不是剛來咱們這座城市啊?”
我想了想,剛才我們與王魁之間的事,肯定不能告訴他,於是撒了個謊,說是。
“一看你這哥們就挺有愛心的!”他又來了一句。
我一時有些不解,他又說了句:“你從外地來,還把貓也帶來了,有朋友在這裡接應?”
我說是。
“工作找好了嗎?”
我說是。
他不禁嘆了口氣:“哥們,不好混啊,典型的蟻族城市!”
我說是。
司機不由拿出一張名片給我:“以後多多關照!”
我接了過來,又補了一句:“我其實比較常坐公交車與步行!”
司機不由笑了:“以後你想打的,我也剛好經過那裡,你關照一下,這生活都不容易,你聽新聞了嗎?今天這城市東區有一個民工兄弟為了討薪,上了塔吊,然後電視臺的記者,報社的記者都來了,也沒把他叫下來,最後他從塔吊上跳了下來死了,你說,他該有多絕望才走這一步啊!”
“又一個丹蠶!”我嘆了口氣。
“你說啥蠶?”
“哦,桑蠶!”我說。
“哥們,你以前養過蠶啊?”他問。
“沒!”我說:“我隨便說說!”
“哥們,你這人思維真發散,咱們說活著不易,你就能想到種桑養蠶!”司機說了一會兒,又說:“哥們,你準備幹啥工作?”
聽完農民工兄弟跳吊塔的事,我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感覺,不知該說傷感,還是不該說傷感,如果說傷感,有些讓人感覺女孩子氣太濃,多愁善感;如果不傷感,我也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
不知道該怨王魁,還是該怨欠薪的老闆,如果民工兄弟能夠順利要回自己的薪水,那麼還會被王魁鑽空子嗎?
照這樣說,欠薪的老闆比王魁更可恨。
一時之間腦子很亂,其實我只想靜一靜,但司機師傅實在太熱情,一會說東一會說西,最後我乾脆不再說話,他看我也不是話簍子,便開了一張CD,放了一首老歌《不裝飾你的夢》繼續活躍氣氛,可是這首歌卻越聽越讓人感傷。
從火車站,轉文化路,一路快速行駛直入城中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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