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康,就算永遠維持流浪的興趣也沒關係了!
莫昭吟風塵僕僕的趕到了新竹醫院,急診室裡,感覺像是經厲一場戰爭之後的零落混亂。
傷勢較輕的人大都離開了,只剩下情況比較嚴重或是需要觀察的傷者還留在醫院裡。
她一路禱告著,希望紀斐然的傷勢不要太嚴重,最好她現在趕到能夠撲空,因為這代表著他傷勢輕,已經自行離開。
然而,她還是在服務檯問到了紀斐然的名字——
“紀斐然已經轉往六樓六0六病房。”
她急匆匆的搭電梯上樓,循著門號找到了紀斐然的病房,忐忑不安的推門而入。
光線不甚明亮,空調傳送著冷氣,整間單人病房顯得十分清冷,而躺臥在病床上的男人,看起來也特別孤單寂寞。
他似乎睡得很沉,連有人進來都不知道,甚至她走近他,也沒有絲毫反應。
莫昭吟懸得老高的心終於落下,可隨之而來的,是強烈的心疼與不捨。
剛剛在護理站先詢問過他的狀況了,額角縫了八針,有腦震盪、手肘骨折,其餘則是一些輕微的擦撞傷。
她彎身俯視,目光巡視他全身上下,頭上的紗布、顴骨上的瘀青、手臂纏的繃帶……她想摸摸他,又怕碰痛了他,柔荑伸在半空中,猶豫不決,眼淚卻不受控制的率先滴落。
臉頰的溼意令紀斐然幽幽轉醒,不期然見到了牽繫於心的人兒,他目光陡然一亮,完全清醒。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她將一旁的椅子拉過來落坐,收起心疼的眼淚,朝他揚起一抹微笑。“心電感應啊!”
他勾起了唇瓣,懶懶的漾出笑容,橫睇著她。
“最好是心電感應啦,那為什麼你感應不到我對張亞力的醋勁有多大?”懶得再掩飾,他坦承不諱。
“早就跟你解釋過、表明過的事,你還要拿來作文章?”她瞅他一眼,故意問:“你沒事開車要去哪兒?”
“兜風啊!”他還能抬槓,遭到她的白眼才坦白講:“……要去臺中找你啦!”
“那麼晚了跑來找我做啥?吵不夠,要繼續吵嗎?還是要來監視我?”她環著胸,沒好氣的撇著嘴。
“要駐守領土,以免敵軍入侵。”他打趣的形容,用健全的那隻手握住了她的。
“要不是你這麼無聊,這次的意外根本不會發生。”她忍不住怪他。“你看,全身是傷,還好不是很嚴重,不然你叫我怎麼辦?”
“不能怪我,是你最近在反常,我才會疑神疑鬼。”他捏了捏她的手心。
“當然要怪你,反常也是因為你啊!”她咕噥著,嗔瞪了他一眼,旋即笑問:“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反常?”
經過這次事件的刺激,她決定要跟他攤牌,徹底溝通。畢竟像他這樣大剌剌的男人,似乎不適合用那種引導反省的迂迴方式,還是開門見山比較乾脆,才不會引發莫名其妙的奇怪狀況。
“當然想,我可是受害者耶!”他一副非常委屈的模樣。
“誇張。”她嗔啐。她頂多不太搭理他罷了,哪裡稱得上受害?“會反常是因為我已經無法再忍受你三不五時就離開,想回來就回來的壞習慣。你從來沒有想過,當你不在的時候,我需要人關心、照顧的時候怎麼辦?
“我去學室內設計,是想填補時間,我想轉移注意、恢復獨立,不要太依賴你,好讓你可以偶爾去透透氣,免得讓你失去自由,感到太多壓力,然後開始討厭我。可是你卻反而變本加厲,不但拉長出去的時間,還增加出去的頻率,真的一點為人丈夫的自覺都沒有。
“所以我想,既然你沒為我著想,沒道理你回家時還那麼用心的替你張羅一切,不如就以你的態度來對待你,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