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局會客大堂,項央帶著五大高手和驚神宮的人見了禮,才仔細打量來的這六人。
一個老者,應該是領頭的,穿著粗布衣衫,看似老農,然而一身真氣後天大成,登峰造極,還在超過項央一籌不止。
其人手掌粗大,老繭厚實,應該是手上武學的高手,可惜這麼大年紀也難以窺探一絲一毫的先天妙境,今生都不太可能了。
之後是一箇中年,手持長劍,目光凌厲,蘊含一股震懾人心的鋒芒之氣,而且帶給項央一股極為熟悉之感,最起碼也是超越齊天覺的劍手,說不定也能刺出截天劍式。
這是最讓項央心動的高手,甚至躍躍欲試,想要現在就和他一試高下。
這六個月來,他苦心孤詣,於地牢中培養了五個劍手,又用自己摸索的精神灌頂之法模擬那一日齊天覺神劍之威傳入他們精神之內。
可惜,冒牌的就是冒牌的,劍法雖然進步極大,但缺少最關鍵,也是項央最迫切的神性,自然也就難以刺激到如意天魔刀法中的魔性,讓他好生失望。
其他四個人,兩男兩女,都是年紀輕輕,目中若有若無之間總是透著一股高傲,高門大派,除了少數修心不錯的人,大多有這個缺陷。
經過介紹,項央也知道了這些人的身份,老的那個叫徐沛,是驚神宮的老一輩強者,與項威同輩,或許還要年長几歲。
中年的那人是驚神宮同一代的第一劍術高手堂寂,劍試北地,與另外三個劍道高手並列四大劍客,也是成名人物。
小年輕就不提了,後輩弟子,修行年歲尚淺,資質悟性雖然都是可塑之才,但也達不到天才一列,修為對比正常的同輩還算不錯,但與項央比較,螢火與皓月之別。
“項總鏢頭,我等無事不登三寶殿,聽聞您在半年前剿滅泉州道響馬,那領頭之人是我驚神宮的叛徒,盜走師門神功,一路隱姓埋名來到南方,不知此人如今是生是死?”
寒暄過後,徐沛抿了口茶水,直接開口道,他們的目的就是齊天覺,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不得不說,地域差別還是有的,北地大宗到了南方,一樣是睜眼瞎。
他們一路追逐此人,最後沒了蹤跡,兜了好大圈子。
嶺南道上也有高手傳出齊天覺是驚神宮出身,但少有人敢去證實,外加訊息閉塞,南北分割嚴重,這才導致直到現在才收到風,然後上門要人。
而面對如今如日中天的項昭與振遠鏢局,他們也不敢過於逼迫,言語中還是比較恭敬的,不存在倚老賣老,或者仗著宗門勢力欺凌項昭的情況。
“不錯,此人當初在泉州道上做了響馬,劫我鏢銀,被我擒住,拷問出是貴宗的高手,也不敢私自處置,便一直關押至今。我已經命人將他提來,馬上就到,幾位貴客先喝口茶,等上一會兒。”
對方以禮相待,看樣子很好說話,項央自然也是投桃報李,鏢局要的就是和氣生財,何況對方是赫赫有名的驚神宮人。
只是有的時候事情的發展往往不如人意,就像現在。
“項總鏢頭,在下驚神宮翟勇,那個叛徒手中握有我驚神宮的鎮宗神功,不知您將他擒下後可曾得到?”
徐沛和堂寂原本正在品茶,等著項昭把人提來,沒想到自家一個弟子開了口,心裡就是一咯噔,暗道不妙。
許多事情並不是直來直去就能解決的,像是功法這件事,可以私自來和項昭談,就這麼直愣愣的捅出來,好像是存了問罪之心,與挑事無異。
項央也是沒想到這小年輕越過師門長輩這麼開口詢問,要麼是一個腦袋缺根筋的莽夫,要麼是自小被人寵慣了,沒心眼的傻小子,當然,也有可能是有意為之,試探他的。
“有是有,不過你問的是哪一門?截天九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