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的笑,錢汀也假裝自己沒有在心裡嘀咕過他。
兩分鐘後接到一通報警電話,宴至和同事帶著錢汀一起出動。
宴至撞開門闖進屋,錢汀獨自一人站在外面窗邊。
“你不進來嗎?”宴至問。
“見不得這些。”錢汀垂眸看著底下川流不息的人群,耳邊是一位母親聲嘶力竭的哭嚎。
那位不知名的同事竭力攔著悲慟的母親,屋內一片不堪入目。
錢汀推開窗戶跳出去的時候宴至吃了一驚,但已經來不及攔著了。
人群尖叫驚慌,亂成一鍋粥,在錢汀把一個男人反剪雙手按在地上之後,騷動更加劇烈。
宴至急忙趕來,一身制服終於讓周圍平靜下來。
他接手男人,問都沒問直接銀手拷服務,錢汀站起身,偏頭對他道:“他是兇手。”
好不容易撐到男人被拷在車上,錢汀破功道:“我腳扭了,爆疼。”
宴至上下打量她一番,“看不出來。”
“看得出來我還用跟你說。”
宴至蚊香眼,“你這個小丫頭說話總讓人聽不懂。”
錢汀無奈解釋,“我不太會表現疼痛,一般靠演,這不是懶得演嗎。”
宴至捏捏她的胳膊,再捏捏她的臉蛋,“你不會是機器人吧,捏著也不像啊。”
錢汀死魚眼,“滿滿的膠原蛋白,好捏吧,我也喜歡。”
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從樓梯上飛奔而來,先是拽住宴至的胳膊問那個男人是不是兇手?她剛剛聽到了!
錢汀拉過女人的手,無所謂朝她點點頭,別開宴至,將女人送進狹窄的車廂。
宴至無奈道:“違規操作,被舉報一起玩完。”
錢汀無所謂:“你就說是我脅迫你。”
女人的撕打怒罵傳進路邊每一個人耳朵裡,錢汀認真道:“如果真的有人那麼做,那我認為,他合該與罪犯同罪論處。”
踩著不算輕快的步子上樓,想逃避又無法逃避的慘劇攤開在眼前。
女人袒露的身體衝擊著錢汀的眼睛。
這是一個年輕且漂亮的女性,她住在臨近市中心的地方,家中佈置雖簡約但溫馨,可如今,她渾身赤裸,胸部,大腿甚至腰腹都有著濃重的淤青指痕,脖子上的痕跡尤為明顯,頭髮凌亂,下體盡是白濁。
錢汀戴上手套,打算觸控女人的身體,遲一步趕來的宴至及時抓住了錢汀的胳膊,他衝錢汀搖頭道:“沒必要。”
很顯然,宴至已經被丁無嗟叮囑過不要讓錢汀做出格的行為了,“你只要感受一下有沒有惡魔的影響就夠了。”
“沒必要跟受害者共情。”
錢汀收回手嘆口氣問宴至:“可以給她蓋個毯子嗎?”
宴至垂眸道:“可以,他們會處理好的。”
他口中的他們,是接到通知趕來的同事。
錢汀看著地上的屍體,認真思考將她餵給惡魔的可能性。
本身就是遭受了無妄之災,現在還要用自己僅存的屍體填飽兇手的肚子,雖然她本人已經死去,不會再對這些事有任何反應,但是情感豐沛的人類卻會因此難過。
儘管毫無意義。
這就是岑林計劃受阻的原因——人類的感情用事。
人是慣於將一些本身不包含任何感情的東西賦予感情的。
他們覺得一棵樹孤單,覺得落葉淒涼,他們喜歡這樣做。
宴至接了一個電話,對錢汀說:“有個商場有人憑空消失了。”
錢汀:“什麼?”
宴至:“一個丈夫報警說他老婆在試衣服的時候從試衣間消失了。”
兩人只得急匆匆拋下這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