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正在氣頭上,嬌喝道:“大壞蛋,你別管,本姑娘非得把這破藏寶圖給撕了!”
令狐恆急忙跳將起來,一把奪過藏寶圖,好似寶貝一般擦了擦,說道:“你不要,我要了!”
月兒氣呼呼地說道:“你要就拿去,看見它本姑娘就心煩……咦,那是什麼?”
令狐恆下意識地說道:“什麼?”
他順著月兒的眼光回頭看去,只見一株仙藥靜靜地躺在地上,發出陣陣柔和的馨香,沁人心脾。那雪白的花瓣上,好似流光隱隱,細細一數,呵,不正是七片花瓣嗎?
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了,異口同聲地說道:“七葉……七葉菡萏?!”
月兒跑過去,小心翼翼地拾起那潔白的仙藥,捧在掌心,仔細端詳了一番,輕輕嗅了一下仙藥的馨香,清秀的小臉上盡是滿足的神色,才緩緩開口道:“真的是七葉菡萏!”話音裡,聽得出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驚喜。
令狐恆卻默默地把那似革似皮的藏寶圖藏進懷裡後,才疑惑地說道:“這七葉菡萏是怎麼來的?”
武震說道:“師弟,我看見是從你懷裡掉出來的 ;。”
“什麼?”
令狐恆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突然,他記起了昏迷之前那白鬍子老道士說的那句話“這個是你急需的吧,送與你好了……”難道,那個,不是夢,而是真的?
令狐恆徹底混亂了,好半天才拋開一切複雜的心緒,開始言東言西,扯開話題。
月兒本來就是為了寶物而來,而得到這仙藥,比得了十件寶物都要珍貴,她此刻的眼眸中皆是笑意。楊大美人楊知霜還是那副萬事流螢於外的表情,不喜不悲,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除了是不是瞥向林簡狄的目光,偶爾露出的那一絲溫柔……
眾人再次將這個不大的山洞搜尋了一遍,卻再也沒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不得已,才戀戀不捨的出了山洞。
再次走在那條曲折的小路上,林簡狄見令狐恆眉頭緊鎖,似乎還是沉浸在那個夢裡,稍稍落後,輕聲對令狐恆說道:“阿恆,別想太多了,那只是個夢而已。當務之急,應該是把七葉菡萏送去給藥老,救治令狐夫人。”
令狐恆用他黑得清澈見底,不帶一絲煙火的眼眸看著林簡狄,疑聲問道:“師兄,你認為那真的是個夢嗎?”
林簡狄一愣,說道:“怎麼不是了?”
令狐恆注視著林簡狄,說道:“那怎麼解釋那七葉菡萏?”
林簡狄被問得啞口無言,好半晌才說道:“阿恆,你跟我說說,那夢是怎麼回事?”
令狐恆權衡了一番利弊,決定不把仙界之事說出,而是把在昏迷後醒來的事:登上不周仙山,與老神仙座談,還順帶喝了仙釀,吃了仙果。不僅如此,還在臨走之前順了人家的仙藥……
令狐恆講故事的能力自然不是蓋得,幼年時聽得說書多了,自然也會上一兩手,愣是聽得林簡狄一驚一乍,小心肝都要跳出來了。好半晌,林簡狄才回過神來,壓低聲音說道:“阿恆,你得到了天大的機緣!切莫再對人講,自己知道就好了。唉,為兄此生能登一回不周仙山,也死而無憾了!”
令狐恆心中一陣鬱悶,心想:“這等機緣,不要也罷!晦氣,晦氣!”也是,無緣無故,一個天大的責任仍在了你頭上,你能不鬱悶嗎?
月兒見他們在後面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麼,好奇地回頭看著他們倆,楊知霜問道:“月兒,怎麼了?”
月兒小聲說道:“他們在說些什麼呢,這麼神秘兮兮的?”
楊知霜眼裡又是閃過一絲溫柔,腦海裡浮現出那個曾在劍會中威震四方的少年,漸漸和眼前這個壯年合為一體,毫不違和感,反而讓人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