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個藥人,威力的大小,與藥量多少直接掛鉤。而煉製血魔人的藥就是血池,可想而知,血池裡面已經空空如也。全部的煞氣已經注入到血魔人身上,他才會有這般威力。
蕭厲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熊橫的出現,讓他無計可施。論威望,他怎麼能和兇名赫赫的大日天魔相提並論?論資歷,熊橫做門主已經歷經三甲子,早已人心歸附。就算有例外。也不過是一些年輕門徒,於大局無關痛癢。
蕭厲為了增加自己的勝算。只好鋌而走險,讓血魔人一次性把血池抽空。提升血魔人的威力。血池既是血魔人提升力量的源泉,也是血魔人恢復身體的唯一藥劑。別看血魔人現在威風八面,但如果受到致命打擊,那麼他將會面臨涸澤而漁,焚林而獵的境地,自身也會因為得不到治療而血氣暴漲,自己把自己撐爆。
血魔**是魔門的禁忌之術,自然是有他的理由的。血魔人的煉製,有傷天和。雖然奪天地之造化,卻隱藏著巨大的隱患。一旦唯一控制他的人死亡,那麼他將會狂性大發,徹底淪為殺人機器,會把他見到的一切毀滅掉,直到血氣耗盡而消散。
令狐恆活動了一下,因為硬拼一記而震傷的手腕,道:“真硬!”
“無鋒”仙劍雖然無鋒,卻能以巨大的力量壓制對手。可是這一點對於血魔人來說,根本無關痛癢。他早已沒了痛覺神經,區區重劍又算得了什麼?再說了,他皮粗肉厚。刀劍不入,這點傷害對於他來說就是撓癢癢。
令狐恆一連串攻擊打在血魔人的身上,劍刃帶起了幾朵火星。卻沒能對血魔人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反而還把血魔人逗得狂性大發。拼著“無鋒”仙劍的攻擊,硬和令狐恆對了一拳。
令狐恆迫不得已。只好以掌應對,卻被震傷了手腕。而後,血魔人得理不饒人,攻勢一波接著一波,如同驚濤拍岸,可令狐恆不是磐石,能巋然不動。
看著血魔人一次次的跳躍,令狐恆看了一陣頭皮發麻,打又打不動,唯有躲開,這樣憋屈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碰到。若是半年前,血魔人鐵定不是他的對手,可是現在已經攻守易勢。
熊橫此刻已經佔據了上風,蕭厲唯有拼命防守,偶爾才能反擊一兩招。熊橫好整以暇,似閒庭信步,抽空子瞥了一眼令狐恆那邊,見他躲得狼狽,忍不住說道:“小子,血魔人肯定有罩門,你找到罩門,一擊得手,那血魔人就廢了!”
令狐恆聞言眼前一亮,很快又黯淡了下去。找到罩門,談何容易?況且血魔人不又不是站著給你打的,被他拍中一掌都你夠受的了,這樣不對等的攻擊,傻子才會做!
有什麼辦法能搞掂這血魔人?令狐恆腦門上都急出了一陣細汗,腦袋急速運轉起來,想要找出血魔人的罩門。
“這怪物渾身刀槍不入,真的有什麼罩門嗎?左看右看都不像啊!”令狐恒大感躊躇。
蕭厲冷笑道:“想要找到罩門,下輩子吧!阿衍,不要去管他,殺其他人!”
此言一出,風雷雨等人汗毛都豎了起來,警戒地看著血魔人,都緊張得默唸御器術口訣,只待情勢不對就凌空而起。
誰知血魔人對與令狐恆的執念過深,居然不理睬蕭厲的命令,蕭厲皺了皺眉頭,還想繼續命令,卻被熊橫再一次纏住了手腳,一時間不暇他顧。
令狐恆已經知道眼前的血魔人是中了“追魂奪命針”之後的蕭衍,心道:“難道他的罩門就是被打中的地方?”
心念剛轉,異瞳已經不自覺地開啟,掃視著下方的一次次跳躍的血魔人。
“這個黑點是什麼?”令狐恒大吃一驚,若不是他目力驚人,根本看不清血魔人頭頂“百會穴”上,居然會有一個黑點。畢竟血魔人渾身血色,幾近妖豔,黑色那點藏在頭頂,還有頭髮的遮掩,根本不是一般人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