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效的怪習慣令人咋舌。
吞下口中的骨肉,灌了一口酒,他放下酒碗說:“奇怪,卓老兄不知是否已經通知了那些人,天亮這麼久,怎麼還不見他們前來討資訊?”
“如果卓三爺打發不了姓林小輩,老九那些人當然不會來了。”一個左額有刀疤的人含糊地說,口中塞滿了尚未嚥下的魚肉:“那些人精明得很,比咱們這些人陰險得多,狠得多。
我敢打賭,他們必定派有眼線,暗中監視卓三爺預定動手的埋伏處所,風聲不對,他們溜得一定比卓三爺快,決不會仍跑來暴露他們的身份自找麻煩。”
“老大,那叫老九的人到底是何來路?”另一位留了山羊鬍的人問。
“我不好問,他們的口風緊得很。”魚鷹苦笑:“得人錢財,與人消災;兄弟,我能問?他給咱們四百兩銀子,指定要擄那四個人。接著又要我找兩個手腳了得,善用暗器暗殺的兄弟去行刺,親交紅貨銀子四十兩,不管事成與否。巧的是他似乎已料定行刺不會成功,另外安排將人誘過江來擒捉的妙計;如果我所料不差,那叫老九的人,一定與卓三老兄有交情,不然怎知卓三必定肯幫忙?”
“也許卓三事先已得到豐盛的好處呢?”頰有刀疤的人說:“他們出手大方得很,來路不明,計算極精,老大,咱們得千萬小心防著點才行。”
“對,真得加倍小心提防。”留山羊鬍的人說:“他們指定要的四個人,咱們一個也沒替他們弄到手……”
“鬼話!也許咱們的人已經得手了。”魚鷹打斷對方的話:“要計算幾個毫無戒心的人,保證可以成功。”
“迄今為止,對江爾雅臺還不見掛出訊號,顯然咱們的人並未成功。”
“見鬼! 江上有薄霧,連城都看不見,怎看得見爾雅臺上的訊號?”魚鷹信心十足地說:“恐怕用不著將人引過江來了,咱們的人已經得手啦!也許這就是卓老兄迄今仍未趕來的緣故……咦!外面有人來,咱們不該不派警哨……”
木門開處,卓三在外急叫:“大事不妙,快備船過江。”
“咦!卓老兄,怎麼啦?”魚鷹跳起來驚問,酒碗失手打翻在桌上。
“人已引過江來了,來了一個,兄弟不是敵手,天魁星金前輩擋不住,曹大爺也不行,咱們必須……”
不遠處,突然傳出一聲暴喝:“什麼人?”
卓三飛快地轉身,一閃不見。
堂屋中一亂,七個人投著而起,紛向外搶。
魚鷹警覺地抓起桌下擱著的分水鉤,挾在脅下搶出門外,怔住了。
卓三帶來的四個人,在門外不遠處一字排開,兵刃在手嚴陣以待。
四周都有人,茅屋已被包圍。
三丈外一株大樹下,一位穿寶藍色衣裙,美豔絕倫的少婦,正用凌厲的眼神,狠盯著剛將盤龍護手鉤撤出的卓三,眼神極為凌厲,絕不像瞟媚眼那麼令人受用。
少婦左方,草叢中徐徐站起另一位穿黛綠衣裙的美婦。
就這樣,美婦們一個接一個陸續現身,共有七名之多,有三位似乎是十三四歲的侍女。
最後現身的是一位粗壯大漢,將一個青衣人推出,一掌將人劈翻,說:“已用不著你了,滾!”
魚鷹大驚,駭然叫:“魏兄弟,是你?”
青衣人跪起一條腿,嘎聲叫:“老……老太,小……小弟是……是不……不得已,不……不能不招……我……我該死,原……原諒我……”
“快滾!”大漢沉喝:“家主母不殺你,算你的祖上有德,你不想活了?”
魏兄弟哀叫一聲,連滾帶爬向側方逃命,不敢向魚鷹之一面再看,大概知道魚鷹不會燒他,徑自逃命去了。
魚鷹本來是個色中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