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見過這種味道,當初我到一線部隊三年後第一次探親時,身上就是這種味道,當時她很奇怪,我就跟她說我殺人了,殺了很多人,很多敵人,所以你媽**印象很深刻,此刻見到冷朝陽身上的味道,你媽媽馬上就會想起這句話。
娃娃,你怕不怕?我們手上都有血,都有人命。”
“當然不怕了這有什麼可怕的?您們殺人那是為了國家的安定人民的幸福,跟那些個為了一己私利殺人的人能一樣麼?中國有十多億人口,你們手上的血應該平攤給所有的中國人,誰也不能因為這個說你們半個不字”
李薰然一臉的理所當然,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李建軍凝視著女兒那清澈的眼眸,半晌無言,漸漸的,臉上那原本淡然的表情變成了笑容,大大的,彷彿盛開的鮮花一般燦爛的笑容,朗朗的大笑聲,響徹天空……
“好這才是我李建軍的寶貝女兒好娃娃真是我的好娃娃”李建軍重重的拍打著李薰然的後背,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舒爽的心情溢於言表。
李薰然嘿嘿一笑,做了個鬼臉兒說:“別說您和冷朝陽了,穆爺爺、範爺爺他們這些從戰爭年代走過來的老將軍們,哪個不比你們殺的多啊?跟他們比,你們才是小巫見大巫呢就是我師傅的手上也有不少人命呢劉老爺子說過,我師傅那可是怒而平人家山寨的主兒。真要是逼到了份兒上,誰不會拔刀子啊?把我**急了她都敢不過殺人這個問題吧,各有各的情況,不能一概而論的,其實是個很複雜的問題,咱不是專業人士,還是別想這個了。
反正我是不會輕易殺人的,就算殺了我也不覺得我會唧哩哇啦亂叫、嘔吐、自責、愧疚啥的。”
“你說的那是新兵蛋子還是成不了大氣候的新兵蛋子想當初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就特冷靜,越冷靜的人越能成精英,但不是說精英就一定不會有反應,有反應也正常,一直有反應就有問題了。懂麼?呵呵……”李建軍翻了翻眼皮,敲著李薰然的腦門兒說道,李薰然馬上就把頭點啊點的虛心受教。
咳,扯遠了。
其實說實話李建軍需要去親自拜訪的人並不多,這一個年節下來,李家人赫然發現李薰然這丫頭竟然又瘦了沒辦法,不光是要招待、應酬往來的賓客,跟著李建軍、溫淺柔去拜訪為數不多的朋友、同事、朋友,給遠在奧地利過年的穆銳一家、身在澳洲的王老爺子一大家子人打電話拜年,給所有送給她禮物的人準備回禮,還得應付自己的同學、朋友什麼的,總之是好好的忙碌了一番。
“幸好啊,幸好,幸好師傅您現在不讓我出去見人,不然再來幾場友誼賽,我非得累趴下不可。”李薰然一邊收起手上的峨眉刺,一邊很是猶有餘悸的抹了一把頭上的細汗。
清風老道姑輕笑著一揮手上的小木劍,敲了敲李薰然有些塌的後背說:“你現在是悶頭打基礎的時候,套路還沒學會呢哪兒見得了人吶你呀,這是心累,吃再多也胖不起來的,放鬆一點兒,別逼自己太緊了就好了。”
“是啊是啊師傅,您老人家最英明瞭。”筆直的挺起了腰背,李薰然狗腿的奉上一杯香濃味醇的祁門紅茶,自己端起自己那鹹香的蒙古奶茶,美美的喝了起來。
一九九一年的春節很晚,二月十四日情人節那天是大年三十兒,十五日初一,十九日雨水、破五,二十日李薰然十三歲生日,收到了一大堆的禮物。
而李薰然最喜歡的,則是穆銳從奧地利寄來的他自己的一張大照片做成的拼圖,價格不高但做工精緻,背景是奧地利有名的金色大廳,那是穆銳一次隨團演出之後的照片。
最主要的是照片上的穆銳笑的恣意而暢快,帶著一絲驕傲與自豪,還有這那種令李薰然很是思念的妖孽鬼魅。
為此,李薰然特意打去了電話:“小銳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