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果然沒有食言,整整一星期時間都在扮演著我的移動飯票,一到中午就來管我飯。不過讓我感到悲催的是,我整整吃了一個星期的包子,讓我覺得原本我一看就噁心的餃子都沒那麼討厭了。
我本來以為寶兒從小嬌生慣養的,肯定對食物很挑剔,沒想到她硬生生的陪我吃了一週的包子。期間有幾次,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要帶她去吃點好的,結果這丫頭都是那句,你還想不想攢錢娶媳婦了?我當時心裡臭不要臉的想著,你要是願意屈身下嫁,我攢不攢的也不打緊······
與往常一樣,一大早的又被我爺的唸經聲和我奶的做飯聲吵醒,我起來洗漱完畢給藥王娘娘上了香,然後開始一邊吃著早飯一邊看電視。電視里正演著早間新聞,都是些某某市民扶倒地的老太太,結果最後被訛的家破人亡什麼的。我特麼實在是好奇現在的人都怎麼了,小的時候老師一讓寫助人為樂的作文,大家都是千篇一律的扶老奶奶過馬路。現在誰還敢扶老奶奶,那一定是家裡有礦了。
吃完飯後,我一看錶,八點半了,我連忙出門擠公交。每天在公交站排隊時我都腦瓜筋蹦起多高,我就有些不理解了,那些大爺大媽什麼時候出門不好,為什麼一定要趕在學生上學和年輕人上班的時間呢?不是我對現在的老年人有意見,有那麼一部分老年人確實太不顧慮別人的感受了,早上搶公交,你不給她讓個座她還瞪你,更甚者還得指桑罵槐兩句。晚上好不容易下班回家了,他們又在樓下小花園跳廣場舞,低音炮的分貝完全能使你血壓升高,你去跟他好好商量,他還理直氣壯的跟你說,“誰也沒權利限制我們的晚年生活”。我就想問問,你們晚年生活就不能在家哄哄孫子為社會發揮點餘熱麼?
一直到中午十一點多,我一直沒有開張,愁眉苦臉的拎著個傳單在街上轉悠。那邊那洗剪吹三兄弟今天運氣不錯,上來下去的臉上美的不行。雞毛撣子王磊湊過來跟我搭話:“咋的了兄弟,還沒開張哪?”
我搖頭苦笑,跟他說:“咱們天天在這這麼整都臭了街了,人是越來越難拉了。”
“你看看他們。”王磊指著那邊的洗剪吹三兄弟跟我說“你看看他們拉的都是啥樣的人群,現在最好騙的是大學生知道不。你淨拉那些中年婦女成功率能高得了麼,歲數大的是有錢,但是她們啥沒見過。最好下手的是沒有社會經驗的學生。”
王磊說的眉飛色舞的,跟我講起了他的秘訣:“你拉人前得學會聽口音,初高中的學生手裡沒錢,你得挑外地的大學生下手知道不。大學生都有生活費,在本地也沒有啥依靠,一般吃點小虧也就那麼地了。”
他這番話聽的我目瞪口呆,我驚訝的問他:“那你把人家生活費坑了,人家往下一個月咋生活啊?”
王磊鄙視的看了我一眼,跟我說:“你管他咋生活?要麼借要麼再管家裡要唄。咱們這屬於小騙,說高了是為他們積累社會經驗知道不?說低了咱們就指著這個吃飯,佛祖不還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呢麼。”
王磊的話簡直是重新整理了我的三觀,我一激動跟他掰扯起來:“兄弟啊,佛祖說的那個為是二聲,是作為的意思啊,他老人家是說,人要是不做好自己,那麼天地也沒辦法容納你。咱們這麼幹和搶有啥區別啊?”
王磊聽完我的話後冷笑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樂意了,跟我說:“咱們這行說白了也算是銷售,銷售的就是咱們的口才,現今這個社會銷售的本質就是騙,主要就看誰說的像真的罷了。你是出來體驗生活的,和咱們不一樣,你掙不著錢有爸媽管著。咱們就得靠這個吃飯,餓死了還有什麼道德?你既然覺得這是騙人你還幹?騙歲數大的就不算騙了?”
王磊說完就耿耿著個脖子走了,跟遠處那洗剪吹三兄弟扳脖子摟腰的有說有笑,我被他說的有些啞口無言。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