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估計這孩子就是那個時候懷上的,李雅婷說高三上學期開學,現在是暑假,也就是說,事情發生在幾個月前。
李雅婷說到這裡,臉色已經有些慘敗,嘴唇哆嗦了還就,都沒有再發出聲音。我們都跟著她一起沉默,沒有人催促她。因為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也許才是她最難以啟齒的事情。否則以她對二龍的堅持,恐怕未必會把孩子打掉吧。
李雅婷的嘴唇顫抖了好久,瞪著眼睛看向虛無,咬牙不讓淚水留下來,聲音低沉的自語道:
“我沒想到的是,那晚過後,他又開始躲著我了。當時我還是不恨他,我只是有些覺得自己好笑。因為我覺得這一切都是我自己作的,二龍他恨我有他的道理。我甚至在想,他那麼好的人,我又怎麼能配得上他呢?我憑什麼值得擁有那麼好的東西?他原本是那樣的陽光,但是卻被我弄得沉淪頹廢,他怪我是對的。直到有一天·······”
李雅婷突然頓了頓,然後回過神來,轉頭看向寶兒,一副極度委屈的模樣,幽幽的說道:
“直到有一天,我上樓時看見二龍在跟寶兒說著什麼,我當時一臉的興奮,我以為他是原諒我了。就在這時,寶兒把一張疊好的紙條摔在他的臉上,然後怒氣衝衝的就走了。我當時心裡很慌張,沒敢出來問是怎麼了。他倆走後,我開啟了那張紙·····不對····呵呵····應該是那封情書·····”
寶兒一臉的眼淚,聽到這裡已經捂住了因為震驚而張大了的嘴巴。她臉色也有些發白,似乎想要解釋什麼,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心裡真的有些心疼,因為寶兒給我講過前因後果,我知道這件事情不怪寶兒,要怪只能怪那個雜碎。
我輕咳了一聲,就要替寶兒解釋兩句。李雅婷卻恰在此時抬起了手,阻止了我到嘴邊的話。
她看了寶兒好半晌後,突然自嘲的一笑,然後對著寶兒悽然說道:
“我知道不怪你,因為······我看了那封情書後,實在是忍受不了了。我去問了二龍,那是我第一次對他大聲的吼,我問他為什麼······他跟我說,他之所以再次接受我,是因為看上了你·····呵呵···多麼諷刺啊····我當時質問他為什麼這麼對我,我甚至哭著跪下來求他,我告訴他我懷孕了。卻只換來一句話,懷了就打了唄····有什麼呢?”
李雅婷說完,寶兒和她都已經泣不成聲。唯一能夠說句話的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道理誰都懂,可說出來誰又會聽?青春是最不值錢,隨便就可以拿來揮霍的東西。
但是呢,等你開始懷念它的時候,你已經遍體鱗傷汙穢不堪,青春也已經一去不復返。那個時候你才能發現,青春本來是最珍貴的東西,它本來應該承載你一生中最美好的部分,你卻沒有好好珍惜。
李雅婷突然撲進了寶兒的懷中,委屈的哭聲再也無壓抑。她發洩似的,一邊哭,一邊用力的捶打寶兒的肩膀。寶兒沒有說話,就那麼默默的抱著她。我也沒有阻攔,讓她發洩發洩吧,壓抑了許久的事情,今天終於說了出來。也許這不光能挽回一段友情,說不定還能挽回一段人生。
兩個人哭的衣服都溼了,但是李雅婷此時似乎也開始有些釋然了,沒一會,李雅婷破涕為笑,跟寶兒說:“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以前我一直覺得李雅婷跟寶兒在一起的時候,眼神和性格總是怪怪的。有些自卑,有些嫉妒,亦或者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怨氣。但是這一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李雅婷臉上的表情好像自然多了。
看到這一幕,我打心眼裡為她倆高興,我看著李雅婷控制不住的插了一句:
“雖然我現在不該打擾你倆,但是我也有些話要說。人有的時候會因為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