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童的話很有道理,雖然我依舊固執的沒有盡信,但還是被他說的心裡冷颼颼的。要說活的久,我師傅活的就夠久了,他在商朝的時候就已經證了地仙之體,甚至恐怕還不僅如此。他老人家既然能讓我來,說明他對墓主人是有了解的,墓主人的人品在他心裡有數。周童說墓主人活得太久可能心態上會有變化,我是不太認同的,這一點來源於我對我師父的信任。
但是他的下一句話我很深以為然,那就是有可能我會在沒來得及證明自己身份的情況下,就被墓主人當盜墓賊奪了竅,這一點是完全可能的。壁畫上對於重生的描繪完全是墓主人重生,並不是給後來者留的生門,否則就不會有弱水這個東西存在。
現在看來,無論生門還是死門都非活路。死門後面有什麼我不知道,但是周通說他感覺到恐懼,那麼我們開門的瞬間可能就會身首異處。生門雖然金碧輝煌,但是我剛剛也著實是在鬼門關裡轉了一圈兒。
但是有一點我沒有想通,如果墓主人是為了奪竅的話,眼前這個生門的位置離主墓室還有很遠,如果我靈魂真的無法回到肉身的話,他難道會自己跑過來奪舍?周童說這一點他也想不明白,墓主人如果可以隨意活動的話就沒必要奪竅了,自己出去不就完事兒了麼。
虎子聽我倆一問一答聽的有些迷糊,他跟我說要不原路返回算了,我倆掉下來的地方雖然頭頂的青石板厚,但是合我倆的本事也未必打不開。要是實在危險的話,不如從哪來的回哪去。
我想都沒想就給否決了,原路返回當然容易,後面唯一的障礙就是銅甲屍,現在也不知道長青子和典座如何了。但是我和虎子倆人配合還是能夠搞定的,問題是這違反了我來這裡的初衷。並且這一路上我發現了不少秘密,現在打道回府不光是白來一趟那麼簡單,估計五十萬肯定花不消停,會後患無窮。
周童說“你一定堅持要往裡走的話,那我建議你現在就點教主香,把代教主請來,最好讓代教主多帶些人馬。以我的本事恐怕保證不了你萬無一失,我就算直接顯形親自出手也就對付個銅甲屍還行。畢竟仙家也是術業有專攻,我不太擅長打鬥。”周童說這話時,一邊的虎子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估計再想你這叫不善於打鬥?
我想了想後,在心裡默默的召喚起常相九來。在我的堂子裡不用點香就能召喚的只有倆人,那就是常相九與胡菩淘,因為他倆是我的護身報馬,是最早開始和我接觸的仙家,基本上達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既像是一種契約,又像是連體嬰。
我默唸了沒幾句,常相九帶著一股旋風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先是跟周童抱了抱拳,又對著虎子點了點頭,最後問我:“兄弟找我啥事兒啊,我和菩淘正看熱鬧呢。”
我一聽他這麼說,連忙八卦的問他:“你們倆不是監視秦五爺和張爺的手下去了麼,有啥熱鬧可看的啊?”
常相九嘿嘿一笑,跟我說:“兄弟你是不知道,你們前腳剛走,那兩撥人馬就動起手來了。姓張的人都是帶著冒煙兒的傢伙的,當場就幹掉了倆安保隊的。安保隊的也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他們都是養鬼的,尤其是那個冷著臉的小娘皮,直接不知道從哪召喚出了子母煞,姓張的手下跑出去了兩個,入口已經被他們炸塌了。安保隊的剩下兩人在擺弄什麼裝置,小娘皮正往這邊來呢,估計是來找姓張的算賬來了。”
虎子聽完就炸廟了,連聲罵張爺和秦五爺果然不是好東西。我倒沒他那麼大反應,因為在之前那間密室裡的屍體上我已經發現了一些端倪,這個秦五爺到底是幹啥的我已經基本有數了。相反這個張爺還挺神秘的,他知道的太多了,絕對不是普通盜墓賊那麼簡單。
我將之前的種種細節仔細想了一遍後,問常相九:“九哥,這兩幫人有沒有發現你跟菩淘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