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尼師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十代守護龍脈,終究成空,因果定數豈是人能強求?” 聽完明慧尼師的講述後,我心中有些說不出的古怪。原來她們在光緒年間就已經開始守護龍脈了。 而龍脈未絕,後來被那位不知名的菩薩和我師父溫養,到現在又以成龍,並且第五爪都長出來一部分了,就是不知道,明慧尼師什麼看法,或者說站在什麼立場。 明慧尼師見我沒說話,低頭閉目開始念起了佛經,聲音很小,隱約幾個字能聽得出,好像是念的金剛經。 金剛經一共才五千字,我趁著她唸經的工夫,和行須還有齊萌萌對了個眼神。 齊萌萌看了我一眼,然後轉頭看向別處。行須則是眨了下眼睛,然後朝著明慧尼師努了努嘴,看意思是準備讓我問正事兒。 我點了點頭,開始琢磨著措辭。 約麼十分鐘的工夫,明慧尼師唸完經後,重新把佛珠掛在脖子上。 我想了半天后,還是覺得直接問最好,她故事也講完了,我倒要看看,她還準備說點兒啥。 “老尼師,雖然龍脈當初沒有斷絕,但現在也沒有了皇室。如今龍脈是百姓的龍脈,就像您說的,因果定數不能強求。”雖然決定直接問,但我還是做了些鋪墊。意思就是跟老尼師說,現在的龍脈和清朝已經沒關係了,幫我們追回龍氣,那是無邊功德。 老尼師看都不看我,反問道:“你可知道,我和徒弟為何要回來,重建正覺寺嗎?” 暈,咋又說到這上面了,我哪知道為啥去?難不成,為了完成上幾代尼師遺願,還要幫清朝守護龍脈?那也太二了。 明慧尼師見我搖頭,她沒有解答,而是再次問道:“這條龍脈是一位菩薩,還有一位道行通玄的胡仙兒所養,如果沒猜錯的話,你就是那位狐仙兒的地馬吧?” 她這話一出口,我噌的一下就從板凳上彈了起來,一臉震驚的看著明慧尼師。 她知道的也太多了,這件事兒我還是聽金花教主提起才知道的,我師父都沒跟我說過,她竟然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她這麼問的目的是什麼,所以我不敢隨便回答。這位老尼師從我們剛進來開始,就一直在講故事,終於講完了,給我來了這麼一句。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我反應都有些遲鈍,張大嘴不知道該說啥。金花教主囑咐我,龍脈的事情一定不能說出去。 我連齊萌萌和行須都沒細說,結果就被她這麼直接的說出來了。而她的問題已經不是問題,她這是帶著疑問的肯定句。 我說我是那位狐仙兒的地馬,我就是承認了。我說我不是,也跟承認沒區別。因為她將養龍脈的人是那位菩薩和我師父都敲定了,問的只不過是我是不是他地馬而已。 尤其是齊萌萌和行須此時一臉疑惑的看向我,那表情明顯的寫著,你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倆? 場面尷尬的讓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明慧尼師突然笑了笑,說道:“你們不必驚訝,我和徒弟回來重建正覺寺,正是受了那位菩薩的指引。” 她這話一出口,齊萌萌與行須的注意力瞬間就被吸引了過去,但是他倆的表情顯然是沒聽明白,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那位難勝地菩薩和我師父的事情。 我現在來不及管他倆了,我也一臉疑惑的看向了明慧尼師,想聽聽她的解釋。 明慧尼師散開盤坐的雙腿,好像想要起身。小尼姑立馬過去攙住了她,然後把她扶了起來。 尼師回頭對著那尊無面僧像拜了一拜,回頭跟我們說:“這就是那位菩薩的造像,十年前,我和徒弟們還在國外下院修行。菩薩於觀音殿顯靈,指引我入夢。夢中菩薩讓我回此地重建正覺寺,守護龍脈。” “說來說去,到底是哪位菩薩啊?跟龍脈有啥關係?”齊萌萌估計是聽蒙了,皺著眉頭問道。 尼師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道:“這些事情,一會你們離開後,還是讓小友為你們解惑吧。” 說完,尼師又看了看我,笑著說道:“你眼中有佛淚,是菩薩託付於你。但菩薩能讓你們一起來,證明你們與龍脈都大有緣分,眾志成城,才能馬到功成!” 對於明慧尼師竟然知道我眼中佛淚的事情,我已經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