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這些,我心中怎是一個後悔與羞愧能夠形容的?我紅著臉,再次納頭拜倒,感謝帝辛今天為我驅心病。 帝辛雙手相攙,對我說:“你現在應當快快回到西岐,姬昌隱忍了那麼久,你是他最大的軟肋,唯恐他擔心你亂了分寸。到時萬念俱灰下與姜子牙攤了牌,就真的傷了性命!” 我點頭稱是,來不及寒暄,拜了一拜後轉身就要告退。正在此時,我心中突然一痛,一道倩影出現在腦海之中。 略一猶豫,我還是艱難的開了口,聲音有些苦澀的問道:“妲己她······她············” 帝辛嘆了口氣,對我說:“自從來了朝歌,娘娘體恤百姓教化眾生,截教修士全都視其為聖。孤心中對娘娘仰慕,也自娘娘處得了修行之道。你可知曉,娘娘除了正事外,說的最多的就是你,跟孤講你的好,讓我一定要相助於你。” 他越是這麼說,我心中就越是難受,堵得我發慌。 我現在心中凌亂的難以維持正常的思考,甚至出現了無法壓制的掙扎。一方面,我痛恨自己當時的行為,說妲己是我的女人,當著朝歌城那麼多人的面,去汙了她的清白。 另一方面,我更痛恨當妲己問我是不是想娶她之時,我找一萬種理由,就是不敢直觀面對。 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如果她還願意見我,我一定會給出答案,即便她更加厭惡我也在所不惜。我不確定她的想法,怎麼能連自己的想法也不知曉? 捫心自問,我就是喜歡她,我忘記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也許是當初我帶著她孤苦無依的逃往,也許是她帶我到不周山,教我修行,照顧我。 也許是在這麼多年中,她夜夜元神降臨,教我修煉之餘,我們兩個心中孤獨漂泊的人相互傾訴。也許是每年兩次不周山的短短相見,最後又不忍的分別。 我不確定是什麼時候,但我心中早就明白,我對她的那種感情,絕對不是依賴那麼簡單。我知道,我這麼想可能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可能是不自知。 但我能把話說出來,也好過就這樣再不相見啊。我自私的在想,如果我當時說出來,她可能心中想起我就會覺得噁心,把我當做一個不尊倫理道德的登徒子,厭惡我對她這本該是我師長之人,還能生出那樣的情感。 可我不說,她要是就此不再見我的話,心中頂多是失望,是默然。多少歲月後,我們的過去,我的樣子,在她心中會漸漸模糊。她活了幾萬歲,這幾十年的歲月對她來說,不就是過眼雲煙嗎? 帝辛還在說,語氣中已經有了些責備的口吻:“她是多少人心中高高在上的娘娘,她那麼關切於你,你怎忍心辜負於她?” 我心中悔恨,但還是不甘心的問道:“草民自知有罪,但現在情況緊急,回西岐後不知還有什麼亂子。此番一別,再來朝歌不知經年,大王口否降下恩德,讓我與妲己再見上一面?” 我說的真切,帝辛卻一臉的無奈,他嘆著氣對我說:“娘娘確實是傷了心,她知我要與你見面,特意吩咐過了,正事商量完後,就送你出朝歌,此生此世她不想與你再見。” 雖然我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但話從帝辛口中說出,我還是覺得頭腦嗡鳴,緊跟著身子就是幾個踉蹌。 我無法形容現在自己什麼心情,彷彿在那一刻心死如同燈滅。可現在父親還在險境之中,作為兒子的我,由不得我再做猶豫。 我滿心悽苦的拜了拜,然後心中悽苦的往外走。妲己問我是不是想娶她的時候,也許她是真的對我也有感情,也許是因為生氣,單純的再質問我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 可對我來說,那是我今生唯一的一次機會。如果再來一次,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說是,可是機會只有一次,我當時卻沒有勇氣把握。 “等等。”眼見我的腳步快邁到了門口,身後傳來了帝辛的聲音。 我死氣沉沉的轉過了頭,只見他苦笑著搖頭自語“執拗對木訥,當真急煞人也。”說罷,他鬱悶的對我說:“你是情竇初開當局者迷,娘娘雖年歲已久,感情這方面卻如同一張白紙,也罷,孤就討人嫌一回,莫讓你倆錯過佳緣。” 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