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將也沒有走的太近,在離我們一里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為首的是一個金盔金甲的天將,身後還跟著四個銀盔銀甲的天將,再身後才是百餘人的天兵。
為首的金甲天將對著我師父一抱拳,朗聲道:“六爺不要誤會,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並沒有為難的意思,上面發現這麼多沒有仙籍的在此嘯聚,派我等前來檢視一二。”
這天將說話倒也客氣,並沒有飛揚跋扈的味道。畢竟人的名樹的影,在我師父這尊大神面前,沒有必要誰也不願意惹禍上身。他的意思我明白,這就像黑社會大哥辦葬禮,警察都會派警力維護現場秩序。
我師父冷著臉還沒等說話,半空中坐著的狼天行突然開口了,他陰森的冷笑一聲,嘲諷道:“沒仙籍的是啥意思?就是說我們是烏合之眾唄?你們天兵天將裡有多少都是被毛戴角的修上去的?就這麼願意做人走狗?我們辦事兒啥時候需要你們監督了?”
狼天行說這話時,我能明顯的感覺到我師父皺了皺眉,但是也沒有說什麼。誰知道那四個銀甲天將中,有一個面容苛刻的漢子出聲了,張口就出言不遜:“畜生就是畜生,三天不收拾就皮子緊,誰允許你們辦事兒了?你們跟誰說要辦事兒了?”
銀甲天將話一出口,連我堂口的帶來觀禮的仙家紛紛的都站了起來,狼天行更是眼睛一紅,抖手間從虛空中拽出一把狼牙大刀,就要動手。
“慢著!”我師父突然間冷聲開口,狼天行一愣,目光閃了兩閃後,還是沒敢違揹我師父的意思。咬著牙將大刀收了起來,然後眼睛一閉又坐了下去。
剛才罵人的天將見到這個場景冷笑一聲,還要再出言譏諷,卻被為首的金甲天將攔住了。金甲天將對著我師父抱著拳,開口正要說兩句什麼,卻被我師父揮手打斷了。
我師父長身而起,站在半空中環顧四周,臉色冷的嚇人,與之對視的仙家都紛紛的避開了他的目光。我師父冷哼一聲,然後低喝道:“佘太歲!”
“太歲在!”佘太歲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對著我師父恭敬行了個禮。我師父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金甲天將臉色鉅變,正要開口說話,佘太歲桀桀怪笑了一聲後,向前踏了一步。一步踏下身影頓時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在那銀甲天將身後,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手中暗紅色的匕首,旁若無人的又走回了我家堂營之中。佘太歲沒入人群就將雙手插在袖子中閉目養神起來,剛剛的暗紅色匕首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天空中一片譁然,觀禮的那些外仙兒也都各個面色鉅變。只有我沒明白咋回事兒,然後就看見了讓我做噩夢的一幕,剛才那銀甲天將的腦袋掉了·········
天空上的那些天兵們一陣的騷亂,一大部分直接就兵刃出鞘了。我家的仙家們也沒慣他們毛病,紛紛的拉出了兵器,一場大戰一觸即發。我看著眼前的陣勢有些心虛,這是怎麼個意思?難不成我要成為下一個許仲琳了?還沒等出馬就被收拾了?師父你老人家猛歸猛,但是您也不能老坑地馬是不?
金甲天將冷著臉舉起了手,示意天兵們收起兵器,我師父沒說話,黃四太爺倒是擺了擺手,一眾仙家這才又收起傢伙挨個坐了下來。
我師父冷聲開口道:“今天是我堂營大喜的日子,我胡六交友遍佈五湖四海,今天能夠到場捧我的,我都拿你們當做朋友,無論你們是什麼身份哪門哪派或者什麼陣營。但是有一點,如果是來給我丟蒼蠅的,或者在這個場合玩心眼整事兒的,天王老子也讓你有來無回!”
金甲天將臉色變了幾變,最後耷拉著臉跟我師父抱拳道:“六爺誤會了,我也是在護法教修上來的,一點都沒有與六爺為難的意思。只是今天佘爺公然斬殺天將我著實有些不好辦,我只能盡我所能的擺平這件事情,上面的政策與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