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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撕給我看看

我被黃毛這麼一罵胸中火氣更盛,但是我在這好說歹說也幹了半個多月了,瞭解他們這裡面的門道。百貨大樓這一片是是非之地,三教九流都聚集在這裡。他們別看表面上就是個開理髮店的,但是實際上都是撈偏門的,與街上某少數民族掏包的一樣,都是按月交供奉的,是暗地裡受保護的產業。只要不鬧大整出人命,一般派出所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算是有人報警,一般都是事情完了,管事的才姍姍來遲。我雖然此時氣的大脖筋蹦起老高,但是理智告訴我還是儘量別把事情鬧僵,真比劃起來我吃虧不說,對這小姑娘處境更不利。

我強忍著怒火,臉上堆著笑容,跟黃毛說:“哥你消消氣,這咋還衝著兄弟我來了呢,我沒別的意思,你看她就窮學生一個,咱們在自家店門口大吵大鬧的影響生意不是?要是錢不多的話就當打發要飯的了,您一個當老闆的跟她這麼撕吧多掉身價啊?”

黃毛冷笑一聲,也不再撕那小姑娘的兜,換成一手薅著小姑娘的頭髮,一邊斜楞著眼兒看我,說道:“沒看出來啊小子,你還是個吃生米的是咋的?上回讓你帶下去後天天來找你那個小美女玩膩了?看上這丫頭了?”

我聽黃毛提起寶兒,嘴裡那不乾不淨的話氣得我心臟砰砰直跳,實在是對他再擠不出笑容來。眼中看著那小姑娘被黃毛抓著頭髮,滿臉眼淚的跪在地上,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淒涼與憤怒。

對一個不到二十的小姑娘都能做出這種侮辱性的動作,家裡是沒有姐姐妹妹,老婆女兒啥的麼?

黃毛見我臉色陰沉,輕蔑的笑了笑,把腦袋遞了過來,挑釁道:“咋的,還想打我啊?來,哥哥把腦袋給你。”

人群中有好幾個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口中起鬨的叫道:“嗨,爺們兒,幹他啊,不要慫。”

我對這幫人渣的話充耳不聞,袁隆平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事情,就是不該讓你們吃飽了飯。一個個吃飽了閒的沒事兒乾的出來只會起鬨,見到一個小姑娘挨欺負在這吹口哨。

黃毛見我不動手,嘴巴一咧,呲著滿口黃牙叫道:“咋的?不敢啊?要不這樣,這娘們欠店裡三千,要不你替她給了,你就可以把她帶走,你倆咋快活是你倆的事兒,哥哥我絕對不攔著。”

黃毛的話讓我不由得冷笑,真夠黑的,一剪子下去三千。我特麼在這幹了半個月才特麼攢下八百塊錢,別說沒有,就算有我也不可能給你這個人渣。

我臉色陰沉,但是儘量控制情緒沒有說髒話,我問他:“咱倆認識一回,你還是我老闆,我不可能跟你動手。我就想問問,啥樣的店一剪子下去三千?”

我這個問題問的很巧妙,人群中沸沸揚揚的開始有人扇風,有好幾個男的邊起鬨邊喊“老闆的剪子鑲鑽石了,老闆是用靈魂在剪頭。”

黃毛臉上一紅,隨即耿耿著脖子理智氣壯的跟我說:“光是剪頭麼?她剛才又要染又要燙的,膏都調好了,一提錢她不幹了,咋的啊,開店的就得受欺負啊。”

我心裡一陣冷笑,你那點套路我還不知道麼?客人進店後一個人負責忽悠,然後趁客人不注意就動剪子。一剪子下去一邊長一邊短的,一般不差錢的也就剪了,要不咋出門?然後另一個在後面就開始調染膏啥的,為的就是多訛點兒,這事情我見得不是一回兩回了。

我呵呵一笑,問他:“咱們店裡上貨的時候我見過啊,都是批發市場的玩意,算一起成本二三十,要三千是不是有點黑了?”

我此時也不管那麼多了,反正這鳥地方我也不打算幹了,乾脆給他爆爆料。這群看熱鬧的都沒啥腦子,容易被帶節奏,我不趁著這個機會製造點輿論壓力,一會更難堪了。

之前王磊跟我說什麼為了飯碗,什麼我騙中年婦女也是騙之類的,我心裡還在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