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常相九正在這扯犢子呢,探地使周童回來了。我頓時有些感慨仙家辦事兒效率當真不一般,這百米加速估計不到一秒吧。
周童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雖然還在那呲牙笑,但是笑的明顯沒剛才那麼燦爛了。我問他查的怎麼樣了,他跟我說:“我剛才動用咱們堂營的人脈,在酆都第十殿檢視了生死簿副本。上面將你哥生前的種種經歷都記載的清清楚楚,但是死後只有寥寥數語。說你哥死於天地孽物百怨滕,死後魂魄不知所蹤。”
我一聽頓時急了,我聽師傅跟我講過,生死簿這東西並不像西遊記裡演的那樣是一本書,需要靠什麼判官往上記載。師傅跟我說生死簿實際是一本天書,早在天地初開之際就已經先天地而生。本身就像是一塊天外隕鐵,任憑多高的神力都難以將他搬動分毫。這東西有預知一切洞徹前生的能力,但凡是在此天地誕生的生命,無論是蛇蟲鼠蟻還是人類走獸,都會被它對映出生平所有細節。所以當時的上古大神們才依託生死簿造就了地府。地府存在的時間,實際上要比天庭還要早的多的多。
這樣的先天神器怎麼會沒有記載?我怎麼就不相信有誰能夠左右生死簿的記載呢?
周童見我激動,笑的比哭還難看的跟我解釋道:“生死簿本體咱們是沒那個權力去接觸的,別說咱們,就算是十殿閻君也沒那個資格。新天庭建立以來,都是依靠某種手段讓生死簿上記載從特定的紙張上顯現,本體早就被大能封印起來無法靠近。所以我們所能查到的生死簿,也被叫做生死簿副本。這種副本是透過一種陣法投射出本體的文字,本身能夠投射的就不夠全面,要是有一定能力的人干擾某個個體的天機的話,是很有可能將其掩蓋的。”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胡菩淘也給我解釋道:“生死簿不光能夠預測凡人軌跡,就算是漫天仙神也逃不過。對於往事記載沒有絲毫誤差,未發生的事情雖然有變數,但是大體方向預測準確。所以大能們認為這是禍根,要是被有心利用會改變天地局勢,所以被封印起來。”
我頓時被一種無力感包圍著,我只是想查清我哥的死因,替我哥沉冤昭雪,也為我爸開啟糾纏多年的心結,為什麼就這麼難呢?
胡菩淘眼睛轉了轉,然後話裡有話的跟我說:“副本上既然寫著不知所蹤,那麼就說明你哥的魂魄應該是被拘起來了。要是魂飛魄散的話,副本也不會這麼記載,魂魄不在了這個人的一切天機就都不在了,生死簿沒有感應不會這麼寫。所以你想想,這段記錄裡還是有線索可言的。”
胡菩淘這麼一說,我漸漸冷靜下來想了想,發現我確實是當局者迷了。一直以來的線索都擺在眼前,我之所以讓周童去查,也不過是為了證實。當然,我更希望直接能夠查到我哥的魂魄在哪,但是顯然是辦不到了。
其實從當初胡菩淘跟我說百怨滕這個東西時,我聯想當時人們對我哥的死狀形容,我就已經隱隱的開始有些懷疑。再到後來,胡菩淘跟我說在東油庫時,發現一貫教的金谷後,我對這個懷疑更加的加深。胡菩淘說百怨滕這個東西已經消失幾百年了,說明這東西的培育過程很困難。然後隨著一貫教出現在我家附近,這東西再次出現了,一切的線索都指向了一貫教。
我堅信,一切的巧合都有必然的因素在裡面,如果說之前和那個媚兒還有金谷的仇怨還算是小仇的話,那麼此時我們之間的仇恨已經上升到了血海深仇的層次。如果我哥的死真跟他們又關係,那麼早晚是個不死不休的局面。
我冷著臉問周童:“菩淘姐一提醒我大概有些眉目了,這些事兒基本和一貫教脫不開關係。敢問老仙兒,關於一貫教的來歷可查到什麼線索麼?”
周童聽我問一貫教,眉頭緊鎖的思索了半晌,然後跟我說:“我當時要去翻閱一貫教的副本,但是發現這些副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