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拐彎處,一間能夠用龐大來形容的大廳出現在眼前,大小都快趕上一個劇場的舞臺了。最令我們震驚的是上面竟然是燈火通明的,透過玉石板往上看,上面的大廳和下面一樣大,這不過下面這一層是空的。
頭頂大廳的牆面上每隔一米的距離就有一個凹槽,裡面的燈盞中火苗穩定沒有絲毫搖曳。難以想象,到底是什麼樣的燃料能夠燃燒幾千年不會熄滅,何況我們進來之前古墓是真空的。來不及細想這些,大廳的正中確實立著一口大鐘,高矮足足有兩層樓那麼高,難道這口大鐘是棺槨?
由於大鐘是扣在地面上的,它周遭牆壁上的火光完全照不到裡面的情景,即便是我跟虎子從下往上看也什麼都看不見。虎子打起強光手電往上照,依舊啥也看不清,彷彿是這個圓形的範圍根本不透光一樣。
我倆好奇的來到大鐘的正下方,使勁的放大瞳孔往裡看,突然間就聽轟隆一聲,腳下傳來震動的時候我發覺踩空了。接著眼前一片漆黑,虎子的呼喊聲就在我的身後,我發現我掉下去的時候並不是自由落體的,而是順著一個坡道不斷的加速下滑。我努力的想要抓住些什麼凸起的地方減減速,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的。能夠摸到的地方就像是潑了潤滑油,速度一直在提升。
這條孔道就像是玩兒激流勇進時的滑梯一樣,七拐八拐的,漆黑的環境加上耳邊呼嘯的風聲讓我嘴裡發乾,每到轉彎時的慣性都有一種失重的感覺,要不是孔道太窄我估計我都飛起來了。更可怕的是身後虎子一直在拼命的喊,這樣的速度一會著地不把我摔死才怪,何況虎子就在我身後,他要是再砸我身上,以他的體重我是真的一點兒活路也沒有。
我正在想辦法,突然間“呼”的一聲,我應該是已經滑到了孔道的最低點。雖然看不見,但是感覺上我應該是被慣性帶著向上拋,大頭朝下使我大腦充血,感覺臉開始有些發脹,接著又在半空中兜了半圈繼續向下。這種極限運動加上虎子的喊叫讓我無法思考,他聲音尖細的就像是明明恐高還要玩兒過山車的老孃們兒。
突然間眼前出現一道亮光,接著圓形的光圈越來越大,應該是到出口了。我咬著牙雙手抱著膝蓋,將頭夾在膝蓋中間把自己縮成一個球,這樣一會撞擊的時候可以有效的保護要害。當我像炮彈一樣被噴出孔道的瞬間,一股黑氣像發動機一樣的充斥我的全身。這是周童在借我力量,電光火石間我反應了過來,操控陰氣在半空中一個鷂子翻身平穩落地。
我剛落地就聽“嗚”的一聲,一個黑影緊跟我身後砸了下來,我知道這是虎子。我第一反應並不是去接,而是本能的閃出了一米多遠。“嘭”的一聲,地上的塵土被砸的四散紛飛。虎子連叫都叫不出來了,吭哧了半天才抬起頭,鼻孔都被震的直嗆血看樣子摔的不輕。
虎子緩了好半天終於爬了起來,咳嗽幾下後吐出一口血沫子,然後說了句兄弟你躲的真快。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那是本能反應不是我能決定的。再說了,我之前看過一篇報道,一個見義勇為的人接住從四樓墜落的嬰兒,結果雙手手臂粉碎性骨折。虎子少說一百七八十斤,我就算想接我也接不住啊,腸子不得給我砸出來啊?
我沒好意思去看虎子,轉過頭打量起四周的環境,看清這裡的場景後我頓時說不出話來了。因為這裡燈火通明,前面佇立著一口巨大的青銅鐘。我和虎子竟然被丟到上層來了,這裡是主墓室。看來我猜的沒錯,下面那條玉石密道就是為了讓我們安全的到達這裡。
按照周童的猜測,生門弱水淋身,然後玉石密道一路平坦,最後將我送入主墓室的時候,也就是我最危險的時刻。生門不是我們的生門,而是墓主人的重生之門。想到這裡我的心突然開始砰砰狂跳,下意識的蹬蹬蹬往後退了好幾步。我想起了無數次在夢中,紅衣女子將我送入轎子中,然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