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顆光禿禿的老槐樹下,有兩個老鬼在下象棋,外圈還圍著一幫子鬼魂。 一個身穿白色袈裟,二十多歲的和尚此時正翹著個腳,腦袋湊進縫隙中正在湊熱鬧。 “哎呀,真臭!要麼別象眼,要麼窩老巢,您老架炮那不是步廢棋嗎?”這和尚一邊看,一邊在那咋咋呼呼的叫喊著,一點兒觀棋不語的覺悟都沒有。 心裡想什麼來什麼,他就是那個一巴掌把雞驚著了,害的我被帶出老遠的和尚。 我一路上正恨得咬牙切齒呢,他倒好,惹完事兒上這來看下象棋的來了。 “賊禿驢!”我氣急敗壞的對那和尚喊了一聲。和尚聞言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轉身就要跑。 笑話,被你害成這樣,我能讓你跑了?我把善惡杖擎在手中,撒丫子就追了過去。 那和尚一邊跑一邊回頭,跑著跑著他一愣,竟然停下了腳步。 我三步並做兩步攆到近前,怒罵了一聲:“禿驢,你怎麼不跑了?”於此同時,我掄起棒子就打。 其實我還是有分寸的,這一棒子我並沒有打腦袋,是照著他大腿去的。我怕打腦袋給他打傻了,但是心中的氣難消,說啥先把他打瘸了再說。 和尚見我上來就動手,微微一笑,也不還手,左躲右閃見招拆招。就好像知道我準備出什麼招式一樣,總能提前阻擋。 (起點首發,支援正版,書友群:) 我心說喲呵,沒看出來還是個練家子,手上動作更快。小爺我也不是白給的啊,雖說從武校回來那麼多年了,但是自己也沒斷了練啊。 打了半晌,和尚依舊是一臉的微笑,跟我說:“你看我都不還手,氣兒消了吧?要不你就別打我,要不你就打死我。要是打不死我,歇歇如何?” 這哪是和尚說的話,忒不要臉了,但是我又不得不承認,我確實是打不過他,人家到現在還沒還手呢。 我雖然不動手了,但是心中生氣臉上的表情肯定不好看,冷冷的說了句:“行啊禿驢,有兩下子啊。” “那是。”我看出來他臉皮厚,沒想到這麼厚,他竟然得意洋洋的跩起來了,跟我說:“小僧不叫禿驢,小僧法號行須,在我們寺是懲戒僧,從小練到大的。” 這貨好賴不分啊,當我誇你呢?我喘了口氣,把善惡杖重新別在腰間,斜著眼睛問他:“我管你叫啥,你無緣無故的害我,這賬怎麼算?” “阿彌陀佛”行須雙手合十唱了聲佛號,笑容和善的跟我說:“施主此言差矣,我那不是在害你,是在替你積功德那。” “啥?”我下意識的愣了愣。 還沒等我細想,行須微笑著跟我說:“如果你不插手,要麼我傷了鬼,要麼鬼害了我。經你這麼一阻擋,救了無數鬼魂。而我是僧人,是三寶之一,你要是救了我,那是多大的功德?雖說那些鬼打不過我,但是為了你,我就算作你是救了我吧,這樣功德多些。” 我感覺我一口老血卡在喉嚨上,上不來下不去,要不是剛才試過了,我現在都有一棒子斃了他的想法。 這和尚不光說話不靠譜,也太能吹牛X了,他讓那幫鬼魂追的跟喪家之犬一樣,現在還有臉說那些鬼打不過他,當我是瞎子? 我心說這和尚恐怕也就拳腳功夫比我厲害,道行還真不一定有我高。要是我的話,我盤膝念金剛經,完全能讓那些鬼魂對我造不成任何傷害,哪會像他一樣,被追的雞飛狗跳的。 但是我還是有些無奈,拳腳功夫就夠了,他是陽魂,而我修煉的又全是對付陰邪的。所以短時間內靠我自己拿他撒氣,恐怕是做不到了。 (起點首發,支援正版,書友群:) 我冷哼了一聲,諷刺道:“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咯?你那麼慈悲為懷,就沒替我想想?我剛才被那破雞拉著一頓瘋跑,進了一片沼澤地,雞沒了,車陷進去了,老子差一點不能還陽,這筆賬怎麼算吧?” 和尚沒搭理我要賠償這茬,驚問道:“沼澤地?說說,什麼沼澤地?” 我不明白他為啥這麼問,但還是皺著眉一五一十的跟他說了。 行須聽完大驚失色,腦門兒上都見了汗了,問我:”你說的那裡地是黑色的,還有濃重的腥味兒,大公雞都陷進去了?“ 我心說你重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