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我心裡一驚,我堂子裡的清風一般都沒那麼重的陰氣,倒不是說道行不行,但凡正統鬼修,常年在地藏王菩薩坐下修行,陰氣都是很收斂的。陰氣能夠這麼重的,都是死後沒去地府的,不是冤魂就是厲鬼。 這裡是宿舍樓,那麼重的陰氣,裡面的人還活的了麼?我暗暗平復了一下心情,不著聲色的問寶兒:“寶兒你住幾樓啊?” 寶兒不明白我為啥會這麼問,但還是回答道:“我住六樓啊。” 聽寶兒這麼說我稍稍的有些放下心來,我看她的同時,一眼就看見了斜倚在她懷中的任菲。之前沒開陰陽眼沒覺得什麼不對,此時再看,任菲的額頭上有一團黑霧,人中的位置也有些發黑。再往兩肩上看,她兩肩的陽火只剩下一點點火苗,並且火苗的顏色已經有些發藍了。 這些發現讓我心中有些發沉,印堂和人中發黑,兩肩陽火將滅。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一點,任菲若不是被邪祟侵擾,就是陽壽到頭大限將至了。 我指著喝的爛醉的任菲問寶兒:“她呢?她住幾樓?”按說正常的女孩看自己的男朋友盯著自己閨蜜不停打量,又問東問西的早就吃醋了。但是寶兒瞭解我,她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 寶兒有些不明所以的回答我:“菲兒姐住七樓啊,怎麼了?” “啥?”我聽完一驚,立馬指著七樓那間濃郁陰氣的屋子問寶兒:“她是住在那間屋嗎?”此時我抬頭再往上看,發現那視窗處的窗簾兒已經重新把裡面擋的嚴嚴實實,除了我還是感覺到有些冷以外,竟然一點陰氣的徵兆都看不出來。 寶兒看我指的那間窗子臉色有些變了,她下意識的往身後看了看,然後扶著任菲向我靠近了點兒,小聲的跟我說:“不是,那間屋子是715,沒人住的,菲兒姐住在隔壁716。” 寶兒說到這裡時有些顫抖,她驚噓噓的補充道:“我聽學姐們說,715那間屋子當初死過人,有說是跳樓的,有說是晾衣服不小心摔下來的,說什麼的都有。後來住那間寢室的老說能聽見聲音,半夜有女生哭,開啟燈後什麼也沒有。再後來越鬧越兇,有個住那屋子的半夜夢遊,拿鋼筆差點沒把室友扎死,然後校方請人來看過,最後那間屋子就給封上了。” “請人來看過?請的什麼人?”我立馬開口問寶兒。 寶兒搖了搖頭說:“我哪知道啊,我是新生,那事兒是幾年前發生的。其實不光那間屋子,由於這個原因整個七樓都是沒什麼人住的。菲兒姐不喜歡鬧,她本身又不信邪,所以她是自己申請去七樓住的,她那間寢室就她自己住。” 我心中有些鬱悶,孔子雖然說過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是他老人家還說敬而遠之呢。你不信就不信,非要去觸那個眉頭麼?靈異事件裡有一多半兒出事兒的都是不信的,非要去試試,到最後你看他信不信。 “你是不是看出啥來了啊?”寶兒臉色有些發白,膽顫的問我。 我剛要說話,宿舍樓的大門開了,出來一個胳膊上帶紅箍的大媽,張口就吼道:“你們是幹啥的?大半夜的在女生宿舍鬼鬼祟祟的幹啥呢?” 開了陰陽眼後我的視力在夜間格外的好,一眼就看見了大媽胳膊上紅袖箍寫著宿舍管理員。我立馬陪著笑臉兒說道:“大媽你好,我們是送她倆回來的,她倆是商學院的學生。” 大媽聽我這話立馬不樂意了,吵吵道:“管誰叫大媽呢?現在幾點了?宿舍規章制度都不看的嗎?能夜不歸宿就在外面住吧,考勤分兒扣掉,明天送到你們導員兒那裡!”我一聽這話就氣不打一出來,心說你人老心不老,我不管你叫大媽管你叫姐姐啊? 寶兒怕我發作,立馬把我擋在了後面,笑著跟宿管大媽打了個招呼:“王姨,是我啊,今天菲兒學姐表哥來看她,我們就在外面兒耽擱了一會兒,下不為例唄?” 宿管大媽聽完眯著眼睛又往下走了幾步臺階,端詳了一會兒後笑著說:“原來是寶兒啊,喲,這不是菲兒嗎?咋喝這麼多呢,她表哥也是的,還灌自己表妹喝酒?”大媽說著說著一臉狐疑的表情。寶兒臉上一紅,又不停的撒起嬌來。 說了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