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他先彆著急,繼續說道:”還債的方式有很多種,你有上方仙堂沒?“ ”有啊。“小青年急忙跟我說:”我有佛堂,還有道堂,都是上方仙堂!“ 他這話都給我聽迷糊了,有佛堂,還有道堂,還都是上方仙堂?這啥意思,我頭一回聽說有倆上方仙堂的。 但是我坐的那趟車已經進站了,我連忙擺手示意他聽我說:”有佛堂的話,你請一尊地藏菩薩,這不僅對你有好處,對仙堂的穩定也有好處,因為所有仙家都在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薩座下修行。“ 小青年又插上話了,跟我說:”有有有,我佛堂裡有地藏王菩薩。“ ”那不就更好辦了。“我笑著跟他說:”你隨緣一本地藏菩薩本願經回來,這本經書很長,功德也很殊勝。你業力重,剛開始可能誦讀有障礙,但是你要堅持。每晚睡覺前誦讀一遍,然後將功德迴向給你的冤親債主,時間長了就好了。“ ”就這麼簡單?“小青年半信半疑的問我。 我點了點頭,跟他說:”就這麼簡單,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不要把問題想的太複雜,心魔才是最影響你的。“ ”那行吧,您指點我這次,要多少香火錢?“小青年點了點頭,伸手就要去掏腰包。 我看他這表情顯然還是沒咋相信我,我就鬱悶了,剛才那倆明顯是騙子,你都能信。我這是真心的想要幫助你,你咋還非得懷疑呢? 我一把按住他準備掏錢的手,跟他說:”我都說了,張口錢閉口錢的都是騙子。如果我老仙兒出手了,你壓點兒香火是應該的。我就是指點你兩句,錢就免了,記住我的話。“ 說完我就背起了包,準備檢票。小青年聽我這麼說,顯然很意外,估計是頭一次碰到給錢都不要的吧。 我剛站起身,小青年兒一把拉住了我,跟我說:”大仙兒,我關於仙堂方面還有很多疑問,您就再指點指點我唄。“ 我眼瞅著前面檢票的隊伍只剩下一半兒了,苦笑著跟他說:”我都說了,別叫我大仙兒,把我當個出馬弟子就行。火車快要出發了,你是要去哪啊?還回來不?“ 小青年跟我說:”我準備回吉林,給我立堂口的那位大仙兒讓我再請一尊文財神,過後我就回來。“ ”文財神?你求財了?“我問他。 小青年兒搖了搖頭,跟我說:”沒啊,是那位大仙兒讓我請的,說是跟我有緣。“ 我再次聽蒙了,不過現在沒時間廢話了,我跟他說:”這樣,我回去辦點兒事兒,幾天後我還回來,到時候你要是還有困惑再來找我。我把地址給你,你記一下。“ 小青年兒趕緊點頭,掏出筆,把我給他的地址一五一十的記了下來。我都快跑到檢票口了,他還跟我大喊了一聲”大仙兒啊,等到時候我去找你!“弄得連檢票員兒,帶坐車的全都不是好眼神兒瞅我。 我的那張下鋪在最靠門口的地方,不過是靠另一邊的門口,好不容易擠了過去,把行李放好,我直接倒在了鋪上,剛才的困勁兒又上來了。 迷迷瞪瞪的,我突然間想起了一件事兒。我問胡菩淘:”菩淘姐,剛才那隻黃皮子呢?“ 胡菩淘的聲音從我心裡傳來,好像還沒消氣兒呢:”被我抓住困起來了,等回去後交給刑堂,讓它們先收拾一頓再說。“ 怪不得胡菩淘生氣,確實挺氣人的。怎麼說也修到元神可以出竅了,一念向善,一念向邪。要說真能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壞事兒,也不說啥了。 它卻偏偏夥同凡人,以出馬仙的名義招搖撞騙。無論仙家,還是地馬,最痛恨的就是這個。它們這樣的騙人,連帶著我們正經的仙家和地馬替他們擔名聲。 睏意上頭,我以為我又跟胡菩淘聊了兩句,但是實際上到底聊沒聊,我也不知道了。 剛覺得自己睡著了,就感覺後腦勺被拍了一巴掌。我回頭去看,發現一道影子從我旁邊閃過,隱約間,我看見那人一身古代的白衣,像是個公子打扮。 我向他看去,他也停下來轉過身看著我。我一愣,他竟然跟我長得一樣,我倆已經不是初次見面了。我在安陽大墓的時候,被弱水淋身陷入昏迷,那個時候他就出現在我的夢中。 過後我與陳九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