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說······”我剛要開口,師父卻沒容我說完,他點頭說道:“沒錯!封神造聖本就是錯,原始與老君認為偽造真聖,便能填補鳳凰離去的氣運空缺,卻不知,天下眾生,孰能無情?即便是聖人,也難以逃脫。” “甚至說,就連三位至聖也有情在,他們憐憫眾生,這是大愛,也是情的一種。從鳳凰離界,他們見到鴻鈞的那一刻開始。填補氣運缺失,便成了一種執念!” 師父一番話說得我有些反應不過來,許久過後,我下意識的看向我師父,想要說些什麼,張開了嘴,卻沒說出話。 師父見我看他的眼神,瞬間便明白我在想些什麼,他笑著問我:“你是不是在奇怪,我本來應該怨恨原始與老君兩位至聖,為何此時又說他們大愛了?” 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發現,我恐怕一點也不瞭解我師父。 原本在我心裡,我師父屬於那種本事通天徹地,但行為上屬於莽夫。護短,對我好,對手下的仙家們表面眼裡,心裡卻愛護的緊。唯獨對闡教門徒,對姜子牙,包括對兩位至聖恨之入骨。 此時一看,並非如此。 師父沉默了許久後,眼神中多了一絲落寞,輕聲道:“曾經我確實怨恨原始與老君,認為他們偏袒人類,而至天下萬類如敝履。不僅是我,倖存下來的獸類眾生,因獸聖們被逼闖界赴死,他們無一不心存怨恨。” “直到大公子被抽離三魂,娘娘被鎮壓於海外,我妄圖帶領殘餘截教門人與姜賊殊死一搏之際,遇見一人,神貌豐俊,赤足而來,伸手造界阻我等去路。” “我以為此人與姜賊一派,便欲與其拼個高下。卻不想那人近在眼前,我拼盡全力卻難以存進分毫。” 什麼?聽聞師父的話後,我內心早已震驚莫名。要說以前我不瞭解師父的實力,單純以為他是個天仙位上的人物,頂多太乙金仙級別。 因為那個時候我單純以為我師父的目的,是與鐵剎山分庭抗禮,並未敢想象我師父所圖如此之大。 可是看完了伯邑考的記憶後,我再也不敢這麼想了。上次紀元交替開始時,我師父的道行已經達到了混元金仙,偽聖的級別。與當初孔宣不分上下,真聖之下,眾生之上,是當之無愧的不周山胡家戰神。 之前孔宣與我說過,偽聖便能初步參悟空間造界的神通,能在造界上讓我師父束手無策的,難不成那人是真聖?不是說封神之戰開啟前,原始就不許人聖下界了嗎?而獸聖早已一個都不剩了,此人到底是誰呢? 沒理會我的胡思亂想,師父一陣唏噓過後,繼續道:“那人便那樣一言不發,也不出手,生生阻攔了我等七七四十九天後,這才開口。” “他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如今新天庭建立,姜子牙已得此界一半氣運,爾等去也無用。’他這話一出,漫說是我,就連一向脾氣溫和的塗山婦嬌都忍不住暴跳如雷,我等一擁而上,即便不敵也要出口惡氣。” 從我師父的話語中,我再次確認,黑媽媽果然是塗山婦嬌無疑。 師父一改沉默寡言神秘莫測的常態,想起往事,他就像個絮絮叨叨回味過往的老者,我也只能靜靜的聽他講故事,沒想到這故事越聽越是驚心。 總的來說,就是他們一同出手,卻都難以撼動那人半分。師父他當時雖然與其敵對心中憤恨,卻也為其風姿折服。 一番作罷,那人見我師父人等沒了再斗的心氣,便將手中金杖往地上一杵,頓時山崩地裂,從裂縫中生出九品蓮臺。 此人凌空盤坐在蓮臺之上,梵音繚繞,種種天人異像顯現,揮手間,為我師父他們顯現了過往因果。 師父言及此處才會過神來,唏噓道:“那些因果也不甚清晰,但也使我等明白,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實非人力甚至神力所能阻止。” “原始大天尊與老子兩位至聖,心中實是無私的,他們都是在用自己的方式,阻止此界的崩潰,免得更多聖靈慘遭塗炭。只不過就像后土娘娘當初說的,即便是至聖,也是天地初開首次降世,並不比他人更多經驗罷了。” 我現在最好奇的就是,師父他們看到的因果本末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