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科琳的一朵玫瑰(3)
當她還是個小女孩時,有一次穿上了別人送給她的一件埃弗頓隊的球衣。不過她只穿了一天,她覺得這個顏色不適合她,她更喜歡紅色。有一件事她爸爸經常跟我們提起,那是最令他榮耀的時刻之一。那是在1977年,他不辭辛苦地前往羅馬觀看利物浦隊在歐洲冠軍盃決賽中3∶1擊敗門興格拉德巴赫隊的情景。要我說,真是撞上大運了。作為給家裡的禮物,他帶回了一個紀念品,那是一個馬和戰車的雕塑模型。我想那一定是羅馬的象徵,意味著一些意義重大的事情。他們家也一直把它當作好運的象徵。實際上,當利物浦隊2005年第五次捧起歐洲冠軍盃時,我、科琳還有她們一家人正聚在她祖父母的酒吧裡觀看比賽,那個模型就放在吧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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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加扎的18號(1)
我得到了加扎的號碼。他剛剛離隊,所以當我加入一隊時我得到了他的18號球衣。和其他很多俱樂部不一樣,在埃弗頓隊,你在比賽中使用的球衣號碼就相當於你在俱樂部的編號,在你所有的訓練裝備和服裝上都會有這個號碼,在它們清洗之後也便於查詢和整理。當我來到一隊的更衣室,我並沒有什麼怯場的感覺。當然,有一些老隊員我不認識,但我在他們中間並不感到緊張。事實上,很快我就開始在更衣室喧鬧折騰了,就像平常的我一樣。在訓練場上,一開始我還是有些放不開,我不知道剛從青年隊上來的我是否能夠應付新的級別。不過,這很快就不成問題了。
在頭幾次訓練課上,有一次球傳到我的身前,戴維·恩斯沃什過來搶截,但我輕輕一捅,將球挑過了他的頭頂,並一閃身繞過他拿到了球。我聽到他在背後喊著:你這個小雜種。〃我全速向前跑著,但可以聽到他就在我身後,像要準備放倒我。所以我覺得最好的做法還是趕緊把球傳出去。這裡不像很多俱樂部那樣,有那種所謂的〃歡迎儀式〃,比如說在第一次搶球時把你抱住或者用力撞倒,這樣你就算在這個隊裡找到自己的位置了。
一開始的時候,鄧肯·福格森表現得彬彬有禮。起初這讓我覺得有點不自在,一個我從小學時就開始崇拜的偶像現在突然變成了我的隊友。當然,幾星期後,我和他一起訓練就自然多了。鄧肯覺得他一點都沒老,完全可以像年輕人一樣胡鬧。
我記得有一次在去奧地利進行季前熱身賽期間和他進行了一次摔跤比賽。我和我的青年隊隊友之一凱文·麥克勞德一起在我們的酒店房間裡玩電腦高爾夫遊戲。福格森說他可以打得更好,結果我的室友就像一隻跳蚤似的跳到了他的身上。福格森立刻就死死抓住了他,所以我也趕忙跳上去幫忙。我們覺得兩個人在他身上肯定能把他制服了,但是他卻設法把我們甩下來壓在了身下。所以我趕緊說:〃好了好了,今天我就放過你了……〃
那時候我們隊裡最愛開玩笑的傢伙是馬克·彭布里奇。他總是在更衣室裡尋找機會搞他的把戲。當你不在的時候,比如說去理療室接受按摩,他就會從你的衣服裡挑出他認為最難看的一件穿在身上。然後他再從其他人那兒找點什麼東西,組成他認定的當天更衣室裡的最難看的穿戴組合,然後到處走上一圈。他可能會穿著一個人的上衣,另一個人的褲子,不知誰的鞋,也許還要戴頂顏色亮麗的時髦帽子,或者還有那些別人常穿的、他卻認為是無比齷齪的舊衣服。沒人計較這些,不過是一笑了之。是的,他經常穿戴一些我的衣物。我從來就不是一個衣著講究的人,這方面我完全不在意,而且,在達到這個級別之前,我也沒那麼多閒錢。
說到更衣室裡的另一出惡作劇,就要等有人上廁所的時候了。如果他鎖上門,然後坐下,那麼一大桶涼水就會從門上潑進去,把他澆個透。你很快就會學會不要關門。事實上,這甚至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