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兒,秦公子說話時你不得打斷,聽到了麼!秦公子,這兩個條件沒問題,請繼續說。”
秦天德似笑非笑的挑釁般看了眼怒視著自己的嶽雷,慢悠悠的說道:“再次,將來我有可能需要令公子做我的保鏢,他不得拒絕,也必須按照我的吩咐辦事,還有不許叫我狗賊!”
年輕氣盛的嶽雷氣的火冒三丈,腮幫子高高鼓起,要不是因為嶽李氏又吩咐,他早就破口大罵了。
嶽李氏怪異的看了眼秦天德,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疑惑,不過還是應承了下來:“這個好說,秦公子的收留之恩,我家雖然只剩下孤兒寡母,但也要報這個恩。還有麼?”
“還有,”這一回秦天德不像之前說的那麼順暢了,而是沉吟了片刻,“聽聞老婦人有幸得到了嶽元帥的槍譜,秦某希望兩位公子能夠繼續練習不可荒廢,而且我希望二公子能收兩個徒弟,將這套槍法交給他們。”
這一下嶽李氏徹底愣住了,眼眶也瞬間溼潤了,身體也開始輕微的顫抖。不止是她,就連身後的兩隻小老虎以及剛才給秦天德開門的小丫鬟同樣是雙眼通紅,嘴唇緊繃,淚水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轉。
秦天德知道自己剛才提及的“嶽元帥”三個字觸及到了對方的傷心處,沒有逼迫嶽李氏立刻答應,而是靜靜的坐著,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嶽李氏終於抑制住了心中的傷痛,略帶哽咽的說道:“這個條件老身可以答應一半,只不過小兒武藝不精,又怎有資格教授他人,豈不是誤人子弟?”
“呵呵,老夫人過謙了。三公子小小年紀就能將秦某府中最能打的下人打了個鼻青臉腫,更何況今年已經十七歲的二公子呢?”
“老身若是不答應呢?”
“哼哼,此事沒有商量的餘地,老夫人非答應不可。不過老夫人您為什麼不問問秦某希望二公子手的兩個徒弟是什麼人呢?”
秦天德的語氣相當的霸道,其實他也不想這樣,以他的本性來說,他並不願意用這種態度來對待岳飛嶽武穆的家人。
可是在這種動盪的年代,他沒得選擇。那一夜的苦思他早就想明白了,他要想最終能夠實現他的目標,首先就是要靠上秦檜這個大樹,而且這件事情並不是很難,畢竟雙方有著親戚關係。
但是岳家一門他必須要救,卻又不能過早的表露態度,以防將來萬一出現什麼意外,自己收留岳家一門的事情傳到秦檜的耳朵裡。
假使現在他跟岳家挑明心思,雙方同仇敵愾,結果不慎被秦檜知曉,到時候不要說岳氏一門,就連他錢塘秦家也難逃滅門之禍。
可如果他對待岳氏一門的態度較為惡劣,這樣一來,即便秦檜將來知道了他也可以憑藉三寸不爛之舌,以及對歷史的瞭解對秦檜的瞭解,進而從中周旋,找出保全的方法。
之所以不能把他心中的想法告訴岳家,讓岳家對他痛恨,是因為他根本沒有把握保證這個訊息不被外傳。即便能夠保密一時,但將來的事情誰能說得清呢?
尤其是這是他活了這麼多年來頭一次做這樣複雜而又充滿了危險的事情,絕對做不到盡善盡美,紕漏什麼的肯定難免,因此他必須小心謹慎。
用這種態度來對待岳氏一門也是他苦思冥想好幾天,憑藉著穿越前多年的經驗——嗯應該說是從各種古代宮鬥電視劇和小說裡面總結出來的經驗,最終確定下來的。
雖然岳家人會誤會自己憎恨自己,但總比將來人頭落地要好得多,況且嶽李氏這麼精明,說不定能夠猜出他的真正用意,那就是最好的事情了。畢竟有些話不直接挑明,對雙方來說都是最好的。
其實他現在的內心也不好受。用這種態度來對待忠良一門,對於還不能習慣惡霸身份的他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只是他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