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發覺秦天德還沉睡未醒,她看也沒看隨手在一旁摸了一件衣裳,遮在了自己胸前,再然後不知又從哪裡摸到了那把原本掉落在地上的匕首。
“狗官,你放心,我殺了你,也會自殺。我雖恨你欺騙我,但我對你感情卻是真的,希望來世你能做個堂堂正正的好人,我們能夠結為夫妻。”
說著話,嶽銀瓶手中的匕首慢慢靠近秦天德的咽喉,而她則是從頭到腳的將秦天德打量了一遍,似乎要將秦天德的模樣牢牢記在心裡,眼中的濃情隨著目光的向下移去而變得漸漸淡薄起來。
可是當她的目光掠過身下的一小片少女的初紅時,她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剛才那最瘋狂的片段,心中驟然產生了一個令她不能原諒的念頭,要是沒有偷聽到秦天德和那金人之間的談話該多好,秦天德那麼善於騙人,到最後一定會找個充分的藉口來繼續矇騙她,而她就可以繼續沉浸在幸福的幻想中了。
使勁的搖了搖頭,嶽銀瓶將這個不可原諒的念頭拋得遠遠地,再度將目光轉移到秦天德的臉上,一張暗想入睡的面容。
這樣也好,至少你死的時候,只會痛一下,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再睜眼的時候就應當是在地府了。
嶽銀瓶的眼中再多滑下了淚水,手中的匕首卻是堅定的貼在了秦天德的咽喉,只要輕輕一劃,鋒利的刀鋒就能將這個騙子送到地府,到那時二人的恩怨也就算到頭了。
可是嶽銀瓶始終下不去手,心中響起了兩個矛盾的聲音,使得她不得不在痛苦掙扎中做出一個選擇。
不知過了多久,嶽銀瓶始終沒有做出選擇,心中的痛苦使得她閉上了雙眼,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秦天德那令人討厭的聲音:“瓶兒,你為什麼不殺我?”
“你醒了?”嶽銀瓶驟然睜開雙眼,只看見躺在她身邊的秦天德正睜著雙眼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狗官,你又騙我!”
“不要!”發覺嶽銀瓶突然變得激動,秦天德連忙高喊一聲,只是喊得有些遲了,一時控制不住身形的嶽銀瓶手中一抖,匕首的鋒刃上變沾上了鮮血。
老子要是這樣死了,那就丟人丟大發了!秦天德噌的一下坐了起來,單手捂住自己脖子上的傷口,仔細的摸了摸,發覺只是劃破了一個淺淺的口子,應當不會危及到自己的性命。
“瓶兒,能不能聽我說完再殺我?”靠著牆壁,秦天德緊張的看著嶽銀瓶,生怕嶽銀瓶再次失控,到那時一切都晚了。
在匕首劃破秦天德脖頸的時候,嶽銀瓶就將握著匕首的手快速收了回來,緊張的盯著秦天德,嘴唇蠕動了幾下,最終沒有吭聲,不過秦天德看得出,她是想問自己傷的重不重。
“我沒事,只是劃破了皮而已,你不用擔心。”
“誰擔心你,我只是後悔剛才那一下下手不夠狠,讓你多活了片刻!”
對於嶽銀瓶的口硬心軟,秦天德只能報以苦笑。他其實早就醒了,只是不捨得溫玉在懷的感覺,不想破壞這種旖旎的氣氛,才一直躺著不動。等到發覺嶽銀瓶醒來,他連忙裝睡,想看看嶽銀瓶的反應。
果然如同他猜想的那樣,嶽銀瓶是想將身子交給他後,然後殺了他,既全了二人之間的感情,又算是除掉了自己這個禍國的奸臣。
不過嶽銀瓶的遲疑讓他很開心,雖然他知道這是冒了極大的危險,不過他依舊樂於去驗證自己的這個猜測,驗證的結果讓他心中甜蜜,也決定將一些事情告訴嶽銀瓶。
“瓶兒,還記得那次我酒醉後說出的話麼?”
“你酒醉後說出的話?”嶽銀瓶愣了一下,忽然發覺二人這般相對極為尷尬,臉色一紅低下頭去,隨手又從一旁摸了一件衣裳丟了過去,“你先穿上衣裳!”
等了片刻,她沒有聽到秦天德穿衣裳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