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老朋友認不出自己,還是被門板夾那一下,力道太重?
她皺皺眉頭,攤手、無奈的說:“我從十二歲之後,再沒有長高過。”
永遠的一五八……在舞臺上很好,她不會為難到男舞伴,但在現實生活中,要看哈比人不必去找魔戒。
“為什麼?”
她不想說為什麼,那個原因很苦,苦到提一次、痛一次。
“阿譽相信我是跳跳了嗎?”她催著問。
蔣譽不回答,有一點點故意,想用沉默等待那雙愛說話的眼睛,看看還會出現什麼表情。
她嘆氣,張開嘴巴。Show Time。
“浙瀝浙瀝嘩啦嘩啦雨下來了,我的媽媽拿著雨傘來接我……”
她開口,就沒有人可以否認她的身份了,世界上要找到像她五音不全到這等程度的女生,恐怕不容易。
蔣譽笑開,臭臉立刻跑到外太空,他捧起她的臉,情不自禁地,在她額頭上烙下親吻。商天雨,是他少數不討厭的女生之一。
“你變漂亮了。”他把她的劉海撥到後面,光潔的額頭露出來。
“我有漂亮基因啊。”她指指自己,說得很驕傲。
他大笑,抱她進屋,把她輕放在沙發上,然後把行李箱拿進門,這才想起杜絹說過,為了見他一面,她整天沒吃飯、猛喝開水,心登時抽了兩下。
匆忙進廚房,他開啟冰箱。沒有菜、沒有存糧,連基礎配備的麵包都沒有,只有啤酒啤酒……各種牌子的啤酒,不適合小女生,偏偏他討厭甜得膩人的飲料。
啊!有了!找出母親送過來的奶粉,他首度開封,煮開水,為她調製一杯適合小女生的飲料。
走進客廳,坐到她身邊,他把牛奶端給她。
商天雨看他一眼,眼睛浮現吞苦瓜的痛苦,他微點頭,不說話,但擺明她非喝不可。
見狀,她苦著臉深吸口氣,咕嚕咕嚕把牛奶吞下。
“好了,可以說了吧?”他攤攤手,把杯子接過來,放在桌上。
“說什麼?”
“為什麼提著行李,跑到臺灣找我?”
他不問沒事,一開口,猝不及防地,她的眼淚像斷線珍珠,一顆顆掉在衣襟上。
第二章
蔣譽低頭,看著胸前熟睡的小矮人,笑了。
昨天,他什麼都沒問出來,因為她只是一個勁兒猛哭,好像要把滿肚子的委屈哭光,才肯善罷甘休。
他捺住性於,輕拍她的背,好不容易哭聲淺了,他想說總可以問問來龍去脈了吧,誰知道低下頭,才發現她已經在自己懷中沉沉入睡。
這樣也能睡?佩服。
也是啦,一路從美國飛到臺灣,再加上十幾個小時的等待,累壞也理所當然,於是他把她抱進客房,為她整理床被。
原本把她抱進客房後他就要退出房間,可是她的手卻緊緊抓住他的衣角不放。
蔣譽想過把她的手扳開,將自己的衣服救出來,但是他的衣服一離開她的手心,她的眉頭就往中間靠攏。
考慮兩秒鐘,他最後決定把衣角塞回她手中,和衣躺下。
結果,她的睡相超爛,整個晚上都把他當成尤加利樹幹,緊緊攀、緊緊攀。
他是成熟男人,即便是討厭女人的男人,但基本的生理反應還是有的,這一晚,沒有想像中那麼好熬。
商天雨、商天晴是姐妹花,兩個人整整相差六歲,在他和晴天談戀愛的青春期,她是個只會在公園鞦韆上盪來盪去的死小孩。
跳跳,這個綽號是他取的。
他愛上天睛,沒有道理和原因。
天睛的舞蹈很棒,她說要到舊全山大學念舞蹈系,所以原本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