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流動,也沒有飛濺,而是好像一塊深紅sè的瑪瑙一樣鑲嵌在長刀上。長刀刀身高楓紋刻的符文法陣也彷彿被一股力量啟用,綻放出血紅的sè彩。
如履平川,血將軍張之江直接從沙丘上走了下去,手中長刀拖曳在身後,割裂了黃沙,留下一道深深的溝壑。
見血將軍張之江臨陣迎敵,周圍的戰鼓隆隆聲大作!血將軍張之江不僅是一個稱謂,在西漠邊卒眼中更是一種信仰,一種充滿了血腥味道的信仰。隨著血將軍張之江走下沙丘,準備親身迎敵,周圍西漠邊卒均士氣大震。剛剛有些凌亂的隊伍變得像是一塊礁石般,迎接著海浪的衝擊。
血將軍張之江比加持了法術的駱駝騎兵要快,當先一人,迎上了勢不可擋的大軍。身後十餘名親隨緊緊跟隨,變成鋒矢陣型,血將軍張之江就是鋒芒,閃爍著血sè的鋒芒,像是一根碩大的弩箭一般穿入了騎兵的鋒芒之中。
大浪拍在礁石上。留下朵””朵血花。長刀揮舞,四周血花一道道從血脈之中噴出,映紅了天sè,染透了張之江身上的鎧甲。每一絲血花飛到空中,最後都落到張之江的身上,又被張之江身後血sè火焰蒸騰起一團血霧,混入血腥殺氣之中。
騎兵被血將軍張之江一阻,凌厲的衝擊慢了許多,勢頭變緩。
身邊無數弩箭飛過,西漠馬賊的彎刀雪亮。血將軍張之江嘴裡呼喝著。血戰正酣。
高楓看見張之江身上血煞之氣時而淡薄,時而旺盛,在符文下面目猙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用先天混元真氣探知。也被符文陣法狂暴的擋了回來。倒不是高楓無法破去符文陣法。而是張之江在接受道院的歷練晉階。無法打擾。
孫真人看著不斷變化的符文陣法,臉上一時憂慮,一時喜悅。所有情緒都寫在臉上。嘴裡不斷的說著什麼,身後的小道童不斷的記著孫真人的話。
瞥見高楓暗金sè的先天混元真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孫真人便冷冷的道:“這粗魯漢子心裡的殺氣旺盛,陣法找尋他心裡的憾事,激發心中的殺氣,才能讓他晉階。他現在沒事,你要是破去符文陣法,嘿!”
高楓恍然大悟,一般的修士晉階,需要的是濃郁的天地之間元氣滋補。而血將軍張之江修行別出心裁,以殺入道,一身血腥殺氣無法靠著天地之間的元氣晉階。似乎孫真人說的也是這麼個道理,就是不知道張之江心裡的殺氣到底濃郁到。。””什麼程度,夠不夠晉階的。而且孫真人手中玉符已經沒了一大半,不知道這座陣法能堅持多久。
月香看著張之江面目猙獰,背後血腥殺氣化作的火焰幾近實質,就像是真的有一大堆火在燃燒著一般,火焰四周的天地元氣氤氳變化,化作陣陣血雨腥風撲面而來。月香感覺到壓力驟然增大,身後數條光影同時出現,全力抵禦著。
高楓右手輕輕收回,一道暗金sè的光芒籠罩在月香身體周圍,一陣陣血sè的殺氣在暗金sè光芒四周盪漾出一陣陣波紋,又緩緩退了下去。cháo水起伏,卻無法沖垮堤岸。
過了片刻,張之江面sè愈發猙獰,身上的血腥殺氣浩蕩,整座小院的隱匿氣息的陣法都開始有些不穩定。這時孫真人手中的玉符耗盡最後一絲光芒,有些遺憾的看著血sè光芒中的張之江,身邊的小道童記錄下孫真人所說的最後一句話,臉上沾染了幾點墨跡,才有功夫抬頭四望。
“可惜了,要是在昨天之前開啟這個陣法就好了,那時候還有多餘的玉符。”孫真人嘆了一口氣,惋惜的看著站在小院中間的血將軍張之江,一身血腥殺氣凜然,“沒想到這個粗魯漢子心裡面的怨念殺氣這麼重,一枚玉符提升了一階的修為,心中血煞之氣依舊旺盛。我看還能挺一會,要是能再堅持一炷香的時間,就算是到玄境巔峰也不可知啊。”
孫真人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