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亦抱拳謝過眾人,隨後帶著大家出門奔著潞安王府的方向而去……
潞安王府中,駙馬爺唐凱正在房中悠閒地賞玩一件新得來的玉器,突然,有小廝進來稟報,說八府巡按在王府門口有要事求見。
唐凱心中驚詫:秀秀這個時候來見我做什麼?
昨晚發生的大事,唐凱只是略有耳聞,王爺和於百之並未將此計的詳情透露給這位駙馬爺半分,唐凱正心中不滿,而這個時候,秀秀求見自己,莫非是來探聽內情?
“文大人可說了,是何事求見呀?”唐凱不安地問道。
那小廝低著頭,乾脆地答道:“這個巡按大人沒說,只說請駙馬爺您到門口一見。”
唐凱嘆了口氣,暗道:秀秀啊秀秀,你這個時候來找我,不是明擺著給我找麻煩嗎?
他思忖了片刻,有心以身體不適拒絕了,但又一想,即便自己現在閉門不見,那王爺也是知道巡按來找過我的,這麻煩已經算是惹上了身,還不如出去問個清楚,回來也好向自己的岳父交代。
於是唐凱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的玉器,讓身邊的丫環小心地收好,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又用手指簡單梳理了一下頭髮,這才和小廝一起來到了王府門口。
文秀挺胸抬頭,威風凜凜地立於門外,身後跟著十幾位凶神惡煞一般的官兵,個個橫眉冷目。唐凱一見這個陣勢,頓覺心中好笑:王府門前還需你擺這巡按的排場嗎?你這是在向王爺示威嗎?
唐凱緊走幾步,來到文秀面前,臉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熱情地抱拳拱手,向八府巡按問好。可誰知,秀秀回敬唐凱的,卻是一張冰冷嚴酷的面容。
“來人,將唐凱拿下!”秀秀威嚴地一聲令下,身後那些官兵們蜂擁而上,三下五除二,便將唐凱五花大綁。
“啊,文大人,你這是何意?”唐凱做夢也沒想到文秀會如此對待自己,他雖是奮力抵抗著,卻終究不是這些官兵的對手,最終只能乖乖服軟被擒。
而唐凱身後的小廝見此情形,也是心中大驚,張著嘴,完全沒了主意。守在門口的王府侍衛也有機靈的,手握刀柄想要上前幫忙,還沒來得及抽刀上前呢,那唐凱便已落在了八府巡按的手中。
擒住唐凱的官兵們也不客氣,手中雪亮的鋼刀就直接架在了唐凱的脖子上,厲聲怒吼道:“誰敢動!”
王府侍衛們見了,自然是也不敢貿然上前了,一個個貓著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那門口為首的侍衛嚇得冷汗直流,本想偷偷遣一個小廝速速到府中送信,卻沒來得及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
文秀見順利抓住了唐凱,上前一步,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玉佩,向著眾侍衛展示了一下,厲聲言道:“轉告你家王爺,今日本官在知縣大牢之中發現了駙馬爺的玉佩,駙馬爺便有重大作案嫌疑,本官帶駙馬回去問話!”言畢,帶著眾人轉身就走。
為首的侍衛此刻已是汗流浹背,待到巡按他們徹底消失在視線裡,他才長出了一口氣,收刀入鞘,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轉身跑進府中親自報信去了。
此刻,老王爺正和於百之在花廳議事,錢廣昨晚大牢得手,已將牢中兩名侍衛早已斷氣的訊息告知潞安王。老王爺一聽,氣得七竅生煙。
“好你個文必正啊,居然用兩具屍體欺騙本王,你個狡猾的文必正……”潞安王正咬牙切齒地怒罵著八府巡按。
於百之在旁邊勸道:“王爺息怒啊,不管怎樣,如今已是真相大白,那文必正無論如何狡詐,終究還不逃不出王爺的手心兒啊!”
“哼,真是氣死本王了,這個文必正,這個文必正,昨晚讓錢廣一併將他毒死就好了!居然還留他一條命在,真是,真是,氣死我了,將來必要將他千刀萬剮方消本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