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保護不周,那便糟了。如今看來,此事只怕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自己正好落得無事一身輕。
送走了何大川,秀秀和劉飛又偷笑了好一陣子,兩個人商定,“淫猴”的案子還要繼續查訪,而秀秀有傷在身,不宜走動,就由劉飛全部代勞,秀秀則留在驛館之中細細檢視案卷、整理劉飛查訪回來所記下的筆錄。
“這下我的識字能力可要大大提高了!”文秀還不忘記頑皮地調侃上一句,氣得劉飛哭笑不得,只好眯著眼睛瞄著秀秀搖頭不止。
這天上午,劉飛照常出去查案,連段逍遙也出去訪友了,驛館之中留下了文秀一人。她正懶洋洋地趴在桌上隨手翻看著卷宗。陽光照到身上,依舊是溫暖和煦,但那陣陣微風輕拂臉頰,卻已然帶了絲絲涼意,讓人一下子便可品味出秋天的舒爽的味道。
秀秀背上的傷口已經癒合,只是體力尚未完全恢復,且不能劇烈地運動。偶然某一下彎腰或者回身,動作稍猛一點,那背上還是會感到一絲刺痛。
神醫段逍遙調製了上好的藥膏,每天秀秀都自行摸索著敷藥包紮。只是古代的驛館之中只有臉盆大小的一面銅鏡,不管怎麼照,都根本看不到那傷口的樣子。
如今,秀秀擔心的並不是自己傷勢是否好轉,而是整日裡憂心忡忡自己背上那一小塊傷疤,擔憂將來在自己的肌膚上留下痕跡呢。
而女孩子的這點憂慮不知道被秀秀反反覆覆地念叨了多少回,聽得劉飛耳朵都起了繭子。每一次,劉飛都狹目側頭、言語犀利地取笑秀秀小題大做。
可這點取笑對秀秀而言根本就是耳旁風,半點不起作用,她還是要不住地嘆息著古代缺少“植皮”一類的高科技美容手段。不過無人之時,秀秀也在暗笑自己。
她早就摸到了,那傷口不過是針眼大小,並不足懼,自己的確是杞人憂天,只是閒來無事,以此為題,逗著劉飛幽默幾句罷了。
突然,有人進門向文秀稟報:有一位雲公子造訪官家驛館,求見巡按大人。文秀一聽便知是雲雷前來探望自己,忙請他進來。
雲雷讓亦風等在房間門口,只自己一人踱進屋來。站在他眼前的文秀一件竹葉翠的衣衫,碧玉色的錦帶束在腰間,外面罩了一件純白色的雲錦大氅。清新素雅,宛若飄逸在竹林間的仙子一般武極天下最新章節。
儘管秀秀依舊是一身男裝,但云雷卻看得有些痴迷了,秀麗的容顏配上這瀟灑的男裝,竟是如此的英氣逼人。如今,他知道了秀秀的真實身份,再見這位“公子”之時,卻總能在她的帥氣之中尋出一點女子的柔美。
“雲公子,請坐啊!”文秀放下書卷,溫柔一語喚回瞭如在仙境的雲雷。
雲雷低垂下眼皮。淡然一笑,轉身坐在了文秀的對面,口中殷勤地問道:“文公子傷勢恢復得如何?”
文秀感激地一笑。美眸流轉,輕鬆地答道:“虧得鄭掌櫃拿來的那些良藥,早就好了。多謝雲公子惦念了。”
雲雷微微頷首,略略思忖了片刻,眼眉一挑。神情黯然地說道:“其實在下此次前來是要向文公子辭行的。來廬州府多日了,家中父母催著我趕回去呢。”
文秀一聽這話,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心中不免又是一片悲涼,低垂下眼簾,略帶悽然地說道:“哦。這也難怪,兒行千里母擔憂嘛。雲公子還是早些動身吧,也免得二老擔心。”
雲雷見秀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