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皓軒按照劉飛交代的,將他的計策講給了白玉嬌和段氏父子。
段逍遙聽完,便忍不住言道:“哎呀呀呀,此計太過冒險了吧?不少字真真是年輕人勇猛有餘,但沉穩不足啊。”說著,還裝模作樣地搖晃著腦袋,那眼神卻一直左右偷偷瞟著其他人的反應。
白玉嬌一聽這話,也趕緊撇著嘴附和道:“就是,你看看,連人家段神醫都看出紕漏,這還算什麼妙計呀?”
其實,在白玉嬌心中,她根本不關心有何計策,她只想著快快逃走了事,根本沒有心思去細細研究那計策到底如何。她早就下定了決心,無論何計,她都只說不好,雞蛋裡挑骨頭這種事情是她的最拿手的。
段天廣倒是手撫滿胸鬚髯,微微頷首,言道:“此計雖險,但若安排穩妥,亦可險中求勝,也不失為一條妙計啊!”說著,段天廣轉頭望著李皓軒,又問:“文姑娘和你們兄弟意下如何呀?”
皓軒微微一笑,那英俊的臉龐便如屋外的驕陽一般燦爛,他笑呵呵地答道:“均無異議的。”
白玉嬌一聽這話,心中焦急,但她又不敢直接反對,只湊到段逍遙的身邊,緊皺著眉頭煽風點火:“我說段神醫啊,你看看,這……這他們竟然全然不把您老人家的話放在心上,這還得了呀?”
被白玉嬌這樣一激,段逍遙自然心中不滿,他跳到李皓軒的面前,瞪著眼睛氣鼓鼓地問道:“嘖嘖嘖,你們這些年輕人,如何能這樣魯莽?若依計行事,必是我大侄子最為危險,難道她尚矇在鼓裡不成?”
李皓軒趕緊擺手,解釋道:“段神醫不要誤會,文姑娘她知道的。”
段逍遙氣得七竅生煙,用手點指著窗外憤然言道:“啊呀呀呀,她知道?既然知道,如何還能同意此計?”
李皓軒微微一笑,勸解道:“神醫啊,若非大人同意,她怎能派我前來告知大家呢?”
段逍遙聽到文秀是同意此計的,不禁拍著大腿,惋惜地不住搖頭,口中小聲嘟囔著:“哎呀呀呀,這又是何苦呀……”
李皓軒見段逍遙暫時收斂了鋒芒,趕緊繼續勸道:“神醫請放心,劉師爺說了,他必定傾盡平生所學全力相助,文大人吉人天相,自會逢凶化吉。”
段天廣也在一旁附和道:“嗯,文姑娘果真是巾幗英雄啊!相信蒼天有眼,此戰必獲全勝!”
李皓軒聽到這樣的鼓舞,滿心歡喜地點點頭。段逍遙卻長嘆了一聲,躲到了段天廣的身後,再無話說。而白玉嬌見段逍遙竟輕易地偃旗息鼓,不再反對,心中氣惱,杏眼一翻,狠狠白了眾人一眼,陰陽怪氣地譏諷道:“哼哼,若果真是蒼天有眼,那我和相公又怎會陰陽兩隔?”
白玉嬌這話犀利,眾人皆黯然不語,段天廣不禁連連嘆氣,為這位真正的八府巡按、金科狀元惋惜不已。
“娘,娘不怕,以後小寶會保護孃的!”一個稚嫩的童聲打破了屋中的沉默,文小寶從桌子底下探出一個腦袋,皺著小眉頭,表情極為嚴肅。
白玉嬌循聲望去,見小寶在桌子底下弄了個灰頭土臉,手上還拿著幾顆剛剛耍得開心的石子,那衣衫上不知從哪裡蹭來的泥土,深深淺淺,讓那早上還乾淨整潔的衣服變得髒兮兮不成樣子。
白玉嬌原本聽了小寶這話,心中安慰欣喜,但一見小寶如此狼狽的樣子,不由得又升起一團火氣,板著臉幾步來到了小寶近前,伸手擰著他的耳朵,將小寶從桌子底下拉了出來,口中厲聲責問道:“你這不省心的小子,這是跑到哪裡瘋玩去了,弄得渾身是土,瞧瞧,活脫一個土包子了!”
“哎呦……”小寶咧著嘴,呻吟了幾聲,一把抱住了孃親的胳膊,撒嬌地嘟囔道:“娘,您輕點,我這耳朵都要被您擰掉啦!”
眾人一見小寶那委屈的眼神兒、那誇張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