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就要大婚了。”
啊,大婚,蘭月兒?胤祚愣住了。這年月阿哥們婚前有幾個侍妾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別說阿哥們,就是那些富有地人家裡,這也算是正常之事,不過有一條卻是麻煩的緊——尋常人家侍妾在主人大婚前生了兒女,了不得也就是當了姨娘,可這事兒擱阿哥們身上就有些麻煩了。
按清制,要想成為阿哥地福晉,哪怕是側福晉都得講究個身份,正福晉就不必說了,那得是上三旗地出身,即便是側福晉也得是旗人,像春蘭、秋菊這般出身賤籍的女子別說是當側福晉了,連阿哥的門都進不得,不過孩子卻還是有地位的,按常規,孩子一出生就得抱回王府,而那兩個丫頭則進不得王府的大門,一輩子都見不著自己地孩子。
換作是其他阿哥卻也不會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大不了大婚之後再把孩子接回來,那兩丫頭就扔在一邊隨他去了,阿哥們身邊壓根兒就不缺美女,也用不著費什麼精神,可胤祚不同,倒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說頭,只是來自後世的他深知沒有母愛地孩子性格上必然有缺陷,胤祚可不想自個兒的孩子也是那麼號人物。
真要讓那兩丫頭進門也不是沒有辦法,抬旗——這可是大清朝獨有的玩意兒,所謂“抬”,即由低向高提升之意。抬旗乃是褒獎酬勞之舉,是旗員改變身份地位的一種重要途經,是一種顯赫的榮耀。而獲此殊榮多由皇帝特旨或部議。以胤祚的手段要將這兩丫頭變成旗人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可問題又出來了:大婚都還沒辦呢,自個兒就有了兩孩子,不管蘭月兒怎麼闊達,總不免有些子難受,她一難受不要緊,那兩丫頭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家務事一旦鬧將起來,胤祚也就沒個安生了,還不說這兩丫頭要真進了門,指不定哪天被其他人戳穿了身份底細參上一本又是件煩心事。zuilu書院
孃的,這事兒攪的,唉,一時痛快了,麻煩可就跟著來了。胤祚皺著眉頭在室內踱來踱去,最後還是決定先將兩丫頭抬入旗再說,其他的事等大婚後再處理。
婚事可以先不管,眼下要緊的是海運的摺子不能出亂子,胤祚將婚事拋到了腦後,將今日早朝的事兒跟林軒毅描述了一番。林軒毅聽完之後,沉思了一下道:“王爺,海運的摺子透過已成定局,不過能不能抓在王爺手上卻還在未定之天,接下來還有得忙的。”
胤祚心裡頭也明白這個道理,雖說摺子是自個兒上的,可不見得老爺子就一定會讓自個兒負責此事,真要是被別的阿哥搶了去,那才真是個大笑話,當下與林軒毅就著可能發生的情況討論了起來。
胤祚在忙著,其他阿哥也沒閒著,這會兒都
起自個兒的人馬議著呢。老三府上倒也安生,反正祚。只要能撈到好處就成。頭前胤祚答應的土地專售局雖說油水十足,可在整個一攬子計劃裡頭就算不上什麼了,老三一夥眼瞅著一大籃子肉,自個兒就只分到一根骨頭,心裡頭自然不痛快。這不,召集了老五、老七並著幾個篾片相公商議開了,主旨就一條,能多撈一點是一點,倒也整出了幾份摺子。就等著上奏搶好處了。
眼瞅著胤祚得了勢,太子胤礽心裡頭別提多膩了。可又不敢跟康熙老爺子對著幹。這會兒見海運摺子透過基本已成了定局,心裡頭可就活絡開了,滿心思打著算盤要摘桃子了,這不,毓慶宮裡這會兒熱鬧著呢。索額圖、朱天保、陳天遒、凌普等等一大溜太子心腹都在忙著呢。
如果說老三一夥僅僅是想搶塊肉,太子就是打算連鍋端,除了名聲留給胤祚外。其他的都不想放過。一大夥子人商議了良久,最後整出了個章程,那就是海運的事兒不管落到誰手裡都不能叫胤祚得了去,太子自個兒是不能出面爭差使的,可索額圖可以。身為保和殿大學士,排在上書房大臣之首,索額圖出面總攬海運卻也說得過去,不過儘管索額圖權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