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奴才一大把,夠資歷出任兩江總督的隨便一算都有六、七個,即便這會兒答應胤祚也不過是順水人情罷了,若是能挑起胤祚跟老八之間的爭鬥豈不是大妙?胤打定了主意,笑著道:“範子銘是不錯,有能力又能下苦,哥哥瞧著可行。”
哈哈,小樣,就你肚子裡那些小算盤也敢到咱面前晃悠,嘿,走著瞧就是了。胤祚笑了一下道:“四哥此言甚善,既然四哥也覺得範驢子可行,小弟這有份保本,就煩勞四哥聯個名如何?”胤祚邊說邊從袖子裡取出份摺子遞了過去。
叫胤不插手兩江總督地爭奪可以,可要他上本保奏範時捷可就有些勉為其難了,只是他壓根兒沒想到胤祚竟然立馬就拿出了保本摺子,一時間有些被坑了的感覺,可自個兒的話才剛說完,總不能馬上反悔不是?心裡頭鬱悶歸鬱悶,可又找不到不籤的藉口,臉上地笑容不由地有些僵了,拿著摺子死命地看著,既不表態,也沒吩咐下人去拿筆硯。
哦,打算跟咱比耐性?嘿,你老四耐性是好,咱也不差,想讓咱提出交換條件?門都沒有,今兒個咱就是上門打劫來地,嘿嘿,慢慢熬吧,咱就不信你能玩出啥花樣。胤祚一點都不著急,悠哉地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心中爽得很,若不是老四就在身邊,可能還會哼上一曲小調啥的。
兄弟兩個安靜地坐著,不同的是胤祚是輕鬆自得,胤是如坐針氈,時間流逝得飛快,老四是再也坐不住了,苦笑了一下道:“六弟,這摺子,嗯,這摺子哥哥瞧著可行,只是,只是不知皇阿瑪會怎麼想。”
切,咱家老爺子會怎麼想關你屁事,這藉口一點都沒有技術含量。胤祚在心中狠狠地鄙視了一番老四,笑著道:“皇阿瑪向來聖明,斷不會看錯人的,四哥儘管放心便是,再說你我兄弟為皇阿瑪分憂也是做兒子的分內之事對不?”
胤祚一句話就封死了胤的藉口,迫不得已,胤也只好高聲傳令讓下人去取來筆硯,略一沉思,簽上了他的大名,算是跟胤祚聯名保舉了範時捷,被胤祚打上門來敲詐了一番,心中不痛快自然是不免的了。胤祚見目地已然達到,卻也懶得多留,笑呵呵地將摺子收好,起了身道:“四哥高義,小弟佩服,哈,小弟家裡頭還有事就先告辭了,四哥若是茶不夠了,儘管跟小弟開口,小弟別的沒有,這回茶倒是帶回了不少,哈哈,叨嘮了,告辭。”
胤祚是瀟灑地走了,可胤卻是氣急敗壞,硬撐著笑臉送胤祚出了門,掉過頭來卻是大發雷霆,借了個由頭將幾個不長眼的奴僕狠狠地訓斥了一番,重重地處罰了一道,這才有些氣悶地去了書房,鐵青著臉將事情的經過與唐國鳴述說了一番。
“王爺莫急,依某看來六爺對兩江總督之位是勢在必得的了,王爺雖說已然聯名上本,不過若是要讓六爺頭疼一下卻也不是沒有辦法,王爺只須先將訊息放出去,自然有好戲看地。”唐國鳴搖了下摺扇笑著說道。
胤想了一下,笑了起來,幽幽地說道:“也罷,就這麼辦好了。”
且不提胤地小算盤,胤祚離了老四的王府,並沒有直接打道回府,進了城,直接奔老八地王府而去。胤祚進了老四的府自然是瞞不過老八等人的,這會兒老八一干人正議著事呢,可議來議去都猜不透胤祚究竟在玩啥把戲,即便是溫瑞和這麼個智者也只是隱約覺得胤祚該是打著趁火打劫的算盤,但卻想不通胤祚到底想從老四身上搞出些什麼,又會拿什麼來跟老四做交易。老八一夥子人正議得起勁,就聽見管家來報毅親王已然到了府門外。
老八最近很苦,被老十三壓得喘不過氣來,若不是投了大量金錢去搞定那起子綠營丘八、大小官吏,這會兒早就滿盤皆輸了,當然胤祚暗底下出手將年羹堯踹到雲南的事兒,老八心中倒是清楚的,不過老八絕不會因此而感激胤祚,理由很簡單胤祚出手並不是真的要助自個兒一臂之力,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