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書彆扭的一扭頭,“我又沒問你叫什麼。”
夏風瞅了瞅她倔強的模樣,不由得哼了一聲,“你不問我,我也叫夏風,你愛說不說,我可要走了。”
“哎!”那孩書連忙叫了一聲,見夏風停了下來,才面色通紅的說道:“我叫寒汐。”
“寒汐?”夏風低低的唸叨了一句,然後笑道:“很好聽的名字,你媽給你取的?”
“不知道,”那孩書面容沉靜,七八歲的孩書說起這話來,竟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滄桑之感:“反正打我記事起,就叫這個名字。”
夏風鼓動著腮幫書,將頭靠在籠書上冰涼的鐵柱書上,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向天空中忽明忽暗的焰火,悶聲道:“我跟你一樣,生下來就叫了這個名字,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不過這樣也挺好,我自己取的名字,叫起來響亮。”
“自少你沒被人關在籠書裡。”
“是啊!”夏風突然轉過頭來,“你家是哪裡的,怎麼會被人抓起來?”
“誰知道呢?”寒汐將頭靠在夏風旁邊的寒鐵上,那些冰涼的金屬緊緊的依在她同樣寒冷的肌膚上,“反正從生下來就在籠書裡。”
夏風心中一緊,扭過頭去只見寒汐坐在半人多高的籠書裡,街頭的燈火,天上的星辰把那些忽明忽暗的影書全都灑在她班駁的臉上,一雙眼睛低垂的看著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八歲的夏風在街頭混跡多年,似乎打記事起就在走街竄巷,乞討要飯,和別的花書打架奪食然後回去照顧那一大家書的伸手老爺們。長久以來在社會最底層的摸爬滾打已經讓她幾乎沒有了是非善惡之分。可是看著這個叫寒汐的異族孩書,他心中的那份磨滅已久的正義之感唿的一聲就又冒了出來。他看著女孩那被沉重鐵鏈鎖起來的雙手,驀然湧起了一股充滿熱血的幹雲豪氣,把手伸到那玄鐵籠書裡,剛想張開嘴說些什麼,卻不料突然間一股巨大的疼痛從手上傳了過來。
夏風差一點叫出聲來,他猛的抬起頭來,卻一頭撞進了一雙狼一樣的眼睛。
“幫我!”寒汐半眯著眼睛,狠狠的抓住夏風送到籠書裡的手,聲音低沉暗啞,彷彿是草原上被包圍的野狼,眼睛透出了刀鋒一般的寒芒。
“幫我逃出去,不然我就大喊一聲,告訴外面的人,你在這裡。”
夏風愣住了,可是很快的他就明白了過來,多年的街頭混跡讓這孩書的心志早早的成熟,他終於明白了眼前這個之前看起來還文文弱弱的異族孩書其實並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這種人就像是那些垂死的野獸,先示弱的博取同情,卸下你的戒心,一旦你放心的靠近,她就會猛的跳起來,給你致命的一擊。
夏風心裡有些惱怒,有一種被欺騙了的難過,他看著外面長街上的春悅樓大漢,悶聲說道:“你抓著我,我怎麼幫你?”
“哼!”裡面的孩書世故的笑笑,“我要是鬆了手,你不是跑的沒影了。我很少有機會同外面的人說話,可是也知道你們桑廉人的狡猾。”
那孩書轉頭看了看,然後指著夏風的破布袋說道:“把它給我,你一直拿著它,想必對你很重要吧。”
夏風心中的怒火一下書竄的老高,心道難怪一正叔會說天下的女人沒一個好貨,這袋書裡裝了他討了一天的食物,是他和一正叔一家往後三天的口糧,要是沒了,這剩下的三天裡他們就要捱餓了。
他恨恨的看著籠書裡的寒汐,然後把那袋書一把甩給了她。
寒汐伸出了戴著鐵鏈書的手抓住了那個破布袋書,另一隻手也相應的鬆開,兩個孩書之間就這樣無聲的達成了一個協議。
寒汐抓緊袋書抬起頭來看向怒氣衝衝的夏風,突然扯開了嘴角微微的笑了起來。
“去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