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言希，&ldo;你看看他們還能恢復神智嗎?&rdo;

左言希明知其意，過去搭了脈，搖頭嘆道：&ldo;便是用藥調理，也只能緩解症狀，很難完全恢復。想靠他們瞭解案發時的情形，只怕不可能了……&rdo;

李斐在旁看著，想說什麼，又躊躇著不敢上前。

井乙卻已忍不住道：&ldo;怎麼又是發狂?先前丁曹不就是發狂而死的嗎?&rdo;

長樂公主驀地抬起頭來，&ldo;丁曹?是誰?&rdo;

李斐這才道：&ldo;回公主，是我們縣衙的一個公差。他在追查朱蝕案時，被姜探察覺並下藥，最後因癲狂跌落山坡摔死。&rdo;

長樂公主便問謝巖：&ldo;就是你上回來辦的那個案子嗎?姜探呢?&rdo;

謝巖盯著發狂的僧人，也由不得困惑起來，沉吟道：&ldo;姜探一直重病在身，她母親認下謀殺親夫的大罪後自盡，她受不住刺激，當天便吐血而死。&rdo;

左言希道：&ldo;雖然同樣迷失神智，但從症狀來看，應該不是一種藥。&rdo;

張和的屍體已經被抬了出來，是明顯的中毒而死。

腳踝上有一處齧傷，從齒痕看，應該是蛇傷。他雖曾被割開傷處試圖擠出毒血，但顯然沒什麼效果。傷痕周圍黑腫發亮，流出來的黑血已經凝固，糊在高腫變形的腳背上，猙獰得可怕。

長樂公主仔細察看著那簡陋的禪房，緩緩道：&ldo;這時節，鄉間有蛇蟲出沒，應該是常有的事吧?&rdo;

謝巖掃過空蕩蕩的屋子，確定張和隨身攜帶之物連半根針線都不曾剩下，嘆道：&ldo;蛇蟲麼……大半個月前就有了!阿原先前就曾在涵秋坡被咬過吧?&rdo;

李斐吃吃道：&ldo;對……對，也是毒蛇所咬……&rdo;

長樂公主便嫣然一笑，&ldo;於是，最後的元兇也被毒蛇咬死，賀王一案真的可以結了!賀王世子，你說是不是?&rdo;

她問的是慕北湮，但慕北湮並沒有回答。

他那雙桃花眼有些迷惑，有些苦惱，也有些憤怒，正出神地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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