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可貴的率真,讓餘未寅喜歡。
少頃,餘未寅看著滿是興奮的玲瓏,感交集的說著:“若放在以往,也許是。但眼下,卻根本不是一樁好事。”
說話間,餘未寅擺了擺手,讓玲瓏退下。看著餘未寅凝重的神色,玲瓏雖不知錯在何處,但也知收斂。悄悄的退出了門。
為何說放在以往是絕好的事呢。至少去這一趟,會有自家母親陪著。不僅不會有人說閒話,還會將餘家大小姐的矜貴顯露無疑。最低也是父親還活著。
而如今,不僅是父親入土還未過一年,母親也是長居寺中。自己在社交上便是成了無依無靠。分明應該是清苦的境地,若是自己花前月下,卻在外人看來也總不是一件體面的事情。很容易便被一同前去的周若容母女比下去,甚至於還免不了有些流言蜚語。
可即便如此,與世相交對於自己、大哥,乃至整個大房都是有利無害的。且不論玲瓏說的是否屬實,餘未寅實在是應該推脫不得,非去不可了。
餘未寅只用了一會兒的功夫,便是將這個道理想得透透徹徹。閒話與眼所能見的利益相比,那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既然做了這樣的決定,餘未寅便是早早的躺在了床上。可她輾轉反側卻終究怎麼樣都沒法入眠。睜著眼睛良久。最終,她從脖中取出了那塊與自己體溫一般溫潤的玉佩,細細的撫摸……
終究已然不是一面之緣這樣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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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餘巳易的奇遇
第二十七章
翌日一早,當連媽媽帶著在整個餘府都出了名的、擁有一雙巧奪天工之手的綠綺來到院裡的時候。餘未寅也將將是梳洗完畢,已然端坐在椅上,精神抖擻的模樣等著她二人。
“小姐今日好精神。”說話間,綠綺已然是靈活的將餘未寅一頭黑絲用沾了桃花香膏的桃木梳細細的梳散。隨即,便是替她梳起了一個好看卻不張揚的髮髻。最後,插上了一支髮釵。這些動作一氣呵成,只用了一刻鐘不到的時間,便是叫餘未寅看上去端莊之餘,又是不失活潑。
隨即,綠綺又是替餘未寅換上了這一身水綠色的衣裳。輕薄的外紗,將餘未寅的身段與曲線勾勒的淋漓盡致。顯然這一身衣服是這短短一日內,老專程照了餘未寅的尺寸來替她特製的。雖時間倉促,可做工卻一點兒都不倉促。
密密相縫的細線,加之衣角襟間暗自綻放的那一朵冷傲的青蓮,實在是叫人不得不讚嘆這件衣服的用心之處。衣服不張揚,並不會搶去穿著之人的光彩。甚至還會因為這一件別樣風情的衣服,而引來他人的側目。幾乎只要是第二眼再看餘未寅的,應是再也抽不去那一雙眼。
餘未寅看著鏡中的自己照了又照,在她看來,若是這身衣服本身是一個美人皮相,那麼頭上那支玉釵便是美人的魂魄。膠著在一塊兒便成就了今日是她,也不是她。
餘未寅的嘴角不自覺的勾出一抹淺笑。
此時,由一開始便站在一旁默默觀看的連媽媽上前一步,拉著餘未寅的手,出乎意料的親暱,輕聲說道:“對了,大小姐。就是這樣的表情。今日的小姐,說是天女下凡也並不為過。”
待用過午膳後,餘家第代的小輩統共四人便是相約了一塊兒到廳堂集合。應老的吩咐,所以今日去赴宴的,也只有這四人。那原本打扮的五光十色的周若容一時間是沮喪了起來,甚至將原本插在自己頭上的幾支金釵都是硬塞到了自家女兒餘巳崎的頭上。還口中唸唸有詞道:“能出入金府家宴的可都是非富即貴,崎兒你也不小了,該為自己打算打算了。斷不能輸給了阿寅啊。”
雖不情願,但幾乎是帶著母親所有的囑託,餘巳崎是五光十色的來到了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