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變化,微微擺了擺手,倚靠在牆角,有意無意的扇幾下扇。便是笑眯眯一副坐看好戲的樣。
要說梁容合平日裡在府中潑辣是有了名的。就連梁景堂都要忌憚這個女兒分。以至於她的貼身丫鬟雲福也承繼了她的這個特性。幾乎丫鬟裡邊她最厲害。所以她原本是有信心替自己小姐同餘巳易相好之餘,又不會明目張膽。
可這偏偏半殺出個程咬金來。即便是想提醒自家小姐,卻也根本沒處提醒。那小姐顯然沉浸在唯有她同餘巳易兩人的世界裡。
只見趙齊光玩味的說道:“你家小姐可真真是女中豪傑。換了我,可沒她那膽。”
雲福戰戰兢兢的低頭說著:“世說笑了。小姐只是扭到腳了。”
趙齊光輕聲一笑,道:“得了吧。”
陽光正好,風拂細柳,水波搖動,加之良人一對。這景色可真真是賞心悅目。可即便如此,時間還是在不停的走動。只聽得若有似無的腳步聲漸漸變作清晰。
後知後覺的雲福臉色陡然一變,輕道了一聲‘壞了’。便是立刻不知所措起來。自家老爺的腳步聲,她可是熟悉得很。若是說整個府裡,她二主僕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一個人。那便是這梁景堂青天大老爺了。
而又因著身邊站著趙齊光這樣一位有頭有臉的人物。雲福一時間竟也不知究竟該如何是好。但可以肯定的是,若是給他們家老爺瞧見了,自己被拔掉一層皮那是必然的。
“池塘的走廊上,我還特特命人掛了幾幅畫作。雖並非名家之筆。但卻十分應景。還請兩位賢侄替我這個粗人好好瞧瞧。”
“哪裡的話,梁大人的造詣可真真是叫晚輩歎為觀止。暮霖曾自詡閱畫無數。但今日來到梁大人府上,眼前還是為之一亮的。”
“是啊,辰午也只覺大開眼界。”
這邊廂,已然能聽到心情大好的梁景堂同金暮霖以及餘辰午的對話。
從對話中,雲福只覺得心都沉到了谷底。他們若只是過還好,可偏偏卻是特特要來這個院。要知道,池塘地處整個梁府的最西邊,平日裡幾乎少有走動。梁景堂更是個把月都不會來一次的。可今日竟然有這般閒情雅緻。
而方才餘巳易亂衝亂撞,跑錯了方向。也全因梁容合使了一計,派雲福去暗中指引的。為的,也就是這僻靜,並且無人叨擾。
此地雖是幽會不二之處。卻也有個最大的問題,出進只有一條。所以如今這梁景堂帶著賓客而來,便是徹底將梁容合的退堵得死死的。
只見此時,原本倚靠在牆頭的趙齊光突然將扇一收。笑著踏進了院裡,道:“梁小姐這是怎麼了?”
那兩人分明一驚。還未待梁容合開口。只見得滿頭大汗的餘巳易尷尬的咧嘴一笑,說道:“容合的腳扭傷了。”
“是嗎。”趙齊光淡淡一笑,隨即又道:“不才略懂醫術,就讓我替小姐看看吧。”
不明情況的梁容合顯然對趙齊光的出現十分的不滿意。只聽得她語氣拒人於千里之外,“不勞世。”還狠狠的瞪向站在院門口的雲福。
“不必客氣。雖池塘邊涼爽不少,可瞧這巳易兄滿頭大汗的,這天氣也真真是熬人的。也不知道梁大人帶著暮霖兄他們特特到這兒來乘涼是否是多此一舉。”
趙齊光仍舊是笑著說,卻彷彿是在評論舞臺上的戲曲那般置之外的表情。
而他此話一出,只見得梁容合臉色驟然一變。邊拍著餘巳易的肩道:“快放我下來。”邊是掙扎著往下跳。
即便是餘巳易,也多少明白了眼下的情況。擦了把汗,便是站在一旁,眼看著趙齊光攙著一瘸一拐、倒吸著氣的梁容合。
他終究還是忍不住,心疼的說道:“世你慢一些。容合疼的厲害。”
“好的。”趙齊